悔恨。
青江没有继续思考,因为他的故事已经在这里画上了句号。
暴食之蛇的巨口咬下了他的半边头颅,没有魂压用于强化抵抗的肉体在如此坚固锋利的牙齿下毫无抵抗能力。
不久后,他的血肉也会被这个邪祟的法所汲取,但青江却没有半分痛苦的神情,只是淡然的看着暴食,那翠绿色的瞳孔竟然仿佛在怜悯。
这样的目光让暴食格外的暴躁,所以他吃下了青江的另半边头颅。
暴食,正如他的名字,他从觉醒魂压之后便一刻不停的暴食,暴食,只因为他要变得更强,变得更加凶狂,让这个不容许自己的世界上其他人感受伤痛。
他的姐姐,因为养母的虐待,死在了那个冬天。
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可以求助,他唯一珍视的姐姐,最后的亲人,就这样死在了那个大宅中。
“是因为魂压透支了吗?想起了一些无聊的事情...”
暴食用手背擦去了流下来的血泪,在脸上留下了浅红色的痕迹,如果仔细看去,能从他现在的脸庞看出曾经那个清秀柔弱的少年。
这血泪并非感动,也绝非忏悔,只是魂压强化到超过自己肉体的极限所带来的副作用罢了。
此刻,消化了青江的血肉,他的魂压单论量而言,已然摸到了准乙等的边缘。
“好了,该去吃主菜了。”
强横到史无前例的暴食大踏步的走出了破坏到如同废墟的这一层,独自前往最顶层。
所有的戊等考官,都还在那些单独的封闭考场内。
他现在的感觉很好,流淌在身躯里的魂压前所未有的强大,他甚至有种错觉,现在的自己挥手抬足都可肆意的虐杀几分钟前的自己。
虽然用作恢复身躯的生命力储备被青江消耗一空,但那些不值钱的普通人,随时可以通过暴食补充回来。
就算是暴躁骄狂的暴食,也不得不承认青江的强大,被同级别的其他人耗光近百条生命力,这也是他生平的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