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几轮箭雨过后,对面已经压了过来,骑兵冲在前边放箭,后边步兵运送楯车、钩梯协同并进。
不远处的城墙上也开始叮咣的拿着火铳向城下齐射,那边大炮也是不断的崩着。
热武器对冷兵器确实是碾压的,王言眼看着一炮过去很明显的就干出一条不规则的空子来。还有对着城下放枪的,一轮齐射过去着实是干倒了不少。
明军一共不到两万人,昨天还死伤了不少。对面则是六万人,就算昨天被明军也干倒不少,那还有五万多人。而自己这边的不到两万人还要守四方城门,毕竟对面又不是傻子,佯攻主攻虚虚实实,或许在某一个方向上防守会有侧重,但也不敢把大兵力压上来。
接下来就是像昨天那样,后金的敢死队登城,守住口子等自己人上来……
王某人照样勇猛无匹,在自己的防线内来回杀。
至于那两个不服的小旗,王言都救了一次,有一个人跟上了他的步伐,另一个王言没有在其眼中看到应有的尊重,所以那小旗很不幸的战死了……
中午,还是那个碉楼,袁崇焕与满桂在那里看着场中的战况。
满桂看了一圈之后,想起了那个被他提上来的少年郎,随后看向了陈保宁负责的那个区域里寻找着王言的身影。
不用过多寻找,满桂一眼就看到了王言。无他,属实是太他妈亮眼了。
他看过去的时候,王某人正哇哇大叫着一刀砍飞了一个敌兵的头,鲜血喷涌之下,映衬的一身血色铁甲的王言如同杀神一般。
又盯着看了一会儿,满桂帮王言查着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他杀了六七个。
满意的点了点头,满桂这把彻底的记住了王言。
袁崇焕也注意到了王言,见他大杀特杀之后,不禁笑道:“看来满将军帐下又添一元猛将啊。”
满桂拱手道:“承袁大人吉言。”
袁崇换是大哥,给点儿尊重也是应当,尽管他挺瞧不上这逼的。
袁崇焕也不在意,一个小兵而已,再能打又怎么样?也只是于他有用,随手实为罢了。
没再说这些没有用的,袁崇焕道:“将军以为………”
被围城中,两人像模像样的论起了眼下局势。
这一仗打的比昨天还要惨的多,以王言的身体、技巧,都累的够呛,砍卷刃了三把刀。有他护着来回杀,他的手下还是死了八个,重伤七个,轻伤八个,直接减员一半多,让他王百户连总旗都不如了,今天有多难也就可想而知。
这把王言没干活,尽管没有几个手下了,但他王某人好歹叫个百户,而且剩下的这些不说为他马首是瞻,听指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下命令是畅通无阻的。毕竟剩下的这些还能站着的,基本上或重伤或死的情况,王言少说都救了一回。
靠在城墙上避着风,王言大口的喘息着慢慢喝水,看着手下在那累的跟狗似的还笑呵呵的摸尸砍头啥的。此刻要是有点儿酒,有个烟啥的,感觉应该是那么个意思。
过了一会儿,等王言缓的差不多了,脸上一道从额头到嘴角的血痕的孙富贵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走了,去千户大人那里。”
王言起身道:“要紧吗?”
孙富贵摆了摆手,一口唾沫吐一旁的尸体上,还给了一脚:“没事儿,就是疼,娘的,这帮杂碎。不过说真的,你今天要是在,可能受不了这么重的伤。”
王言上前搀着他下城墙:“我这伤亡不小,你那里怎么样?”
“死了十多个,重伤十多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其他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基本上没有太多战斗力了。”
孙富贵的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悲伤,仿佛说的不是人的生死。从军多年,他的手下都不知道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