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可能被祭天,人也可能成为神。」
宓八月边说,视线又回到左泗在灵州哭魂楼接任务的那一段上。
想了想,她戴上夜游诡戏,手里多了一支笔。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左泗与宓八月于司夜府详谈哭魂楼接任务一事,提出借闻青柏混淆命线……,这一段被宓八月划去,又添了新的一段。
在宓八月的涂写中,左泗大部分的人生经历都没有改变,唯独这个任务的细节变了。
「这种事以后不是必要还是少做,神力的消耗比预想得更多些。」宓八月感受着,然后收起了笔。
另一头,还在神庙房间里狂喜的左泗失神了一瞬,并不知道自己命线和记忆被改写了一段。
他精神抖擞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去,没多久就到了一处被严密保护着的空地,也是用来雕琢夜游神像的地方。
木料昨天他们商量完今早就送到了,这速度在凡人眼里不可思议,但对拥有夜来听雪和如意囊的灵师而言很容易。
刘爷子从早上工作到现在,除了早上吃过一顿早饭,到现在还没停下过手。
他脸色沉着,眼神极其认真,专注于手里的工作,连左泗来了都毫无察觉。
左泗对他的无视并不在意,此刻他的心情极好,站在刚开工的神像旁边,灵师的眼力让他轻松看到被刘爷子放在一旁的图纸画像。
这回他总算明白了逆徒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如果夜游神必须要有个人的形象,小神子画的这幅画像就该是了。
哪怕他有心去争个胜负,脑海里所想象的每个画面却都不及这副看不清面容和具体身形的模样,就算以自身的审美构思出绝世美人都觉不对。
「难怪蓉蓉一直不敢跟小神子交锋。」
「这份眷宠非同一般,说不定……」
左泗甚至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宓飞雪有幸窥见过神主的人形。
「左大人!?」刘爷子一个侧头的动作看到了左泗,「您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