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的手表照片。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
该不会是弗拉特获得狂化技能了吧?二世心中怀疑,但想到这可能是他的固有技能,便又恢复了平静。
几秒钟之后,弗拉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在街上发现了第一位英灵!啊,算上狂战士和穿铠甲的人,他应该是第三位吧?他看上去很可怕,我不太敢跟他打招呼,要怎么做才能和他交朋友呢?」
「那个白痴真是……」
二世觉得自己的胃开始伴随着死亡金属音乐拼命甩头,手则点开了短信中附带的照片。
当他看到照片上那个坐在凯迪拉克后座,穿着夸张服饰的男人时——
他的胃瞬间停止了恸哭。
不仅是胃,他的呼吸、眨眼甚至就连心跳,或许都停顿了几秒钟。
「不可能……」
「二世阁下,怎么了?」
听到洛克担心的询问,埃尔梅罗二世心中疑惑的点终于连成了线。
沙漠中出现陨石坑的情报。
这名英灵虽然衣着与发型看上去很陌生,但自己不可能认错人。他就是当年自己在冬木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强大到无与伦比的从者。
既然那名英灵参与其中,那会出现陨石坑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到脸色惨白的二世,洛克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又因为心力交瘁而倒下。
不过就像忽然从时间停止的状态恢复过来似的,埃尔梅罗二世反倒气力高涨地站了起来。
「……抱歉,可以容我发一封短信吗?」
「唔……好。」
尽管心中奇怪「短信?在这里写信吗?哪有笔啊」但洛克还是被埃尔梅罗二世认真的表情镇住,只能干脆地点了点头。看来
洛克把刚才二世收到的信息也当作是魔术上的心灵感应或是其他什么方式的交流。
埃尔梅罗二世转身背对这位老魔术师,手指如飞般地往手机中输入文字。
「我以你教授的身份要求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接近那个英灵。」
打完之后,埃尔梅罗二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快点把你的手机号码发给我,你这个******」
···········
同一时间,斯诺菲尔德「水晶之丘」最顶层皇家套房。
自己的一张照片让一名魔术师心脏骤停了几秒——对此并不知情的吉尔伽美什正站在由落地窗围成的最顶层房间,俯视着下方的街景。
「哈哈哈!光是比较马路和楼阁的景色,乌鲁克就更胜一筹啊!」
将自己过去统治的都市与这里做着比较,吉尔伽美什心情愉悦地大笑。
他坐着凯迪拉克先回了一次蒂妮的工房,让她带上最基本的东西,然后带着她来到这间赌场酒店的最顶层。
资金当然就是昨晚在赌场的收益,酒店方面也把他们当成了「将从我们家赢走的钱花在我们家的尊贵宾客」。
除了蒂妮之外,她的几名黑衣手下也以护卫的身份住进了酒店。
于是便构成了这样的组合——一个引人注目的男人带着一群对他恭恭敬敬的人。
在酒店的工作人员看来,他们大概像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大富豪和他的随从」。而蒂妮从年纪上来说,要么是随从的女儿,要么就是富豪的养女或是其他什么人。
蒂妮虽然不明白吉尔伽美什的意图,但她猜想,或许是因为他身为王,就想将市里最为奢华的地方当作据点吧。
可是对蒂妮来说,移居到这种显眼的地方只会让她不安。
说不定搭建起「城市」的敌对魔术师们正在监视着他们。而且这里连工房都不算,若想抵御敌人的袭击还需要花费一番工夫进行改造。
不过就算把这里变成工房,也同样无法消解蒂妮的不安。
「我听说,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发生过因为整个酒店倒塌而使工房毁于一旦的事例。敌人的组织十分强大,也许会将这座‘水晶之丘整个炸毁。」
听到蒂妮这样的进言,吉尔伽美什回应得很干脆:「他们想炸就让他们炸好了。本王本想说,这么点小事你们要自己处理好。不过毕竟是本王将你们叫来的,若这里真被炸毁,到时本王会借些降落伞给你们。」
吉尔伽美什举止优雅地俯视着街景,说出这样一番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的话语。
然后他走到房间西侧,注视着视野尽头的那片大森林低喃道:「呵呵,吾友似乎也很高兴啊,竟然让如此广阔的一片森林都舞动起来。」
闻言,蒂妮也看向森林的方向。
身为守护土地的一族,她很快便明白那里发生了什么。
整片森林发生了变化,仿佛变成一只生物,正躁动不已。
「朋友……是吗?」
「嗯,待本王哪日有兴致了,再跟你讲讲本王与他的故事。说起来,昨日那真是一场再充实不过的重逢盛宴,若没有碍事的家伙来插手,我们可以庆祝三天三夜。」
那么壮观的战斗……打上三天三夜……听吉尔伽美什说得如此吓人,蒂妮的后背不禁渗出了紧张的冷汗。
如果真是那样,恐怕整座城市都会被从地图上抹去。
这位英雄王没有说笑,如果是他,真的可以连续战斗三天三夜。
如果他做不到,那一定怪自己这个御主。
身为继承了代代
祖先之力的魔术师,蒂妮认为自己具备一定的实力。
可是面对如此强大的英灵们,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尽管蒂妮一路以来一直处于这样的迷惘之中,但她还是决定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奉献出来。
「……现在,我们的同伴正在追踪其他魔术师的动向。我们原本猜想的构建城市系统之一的操丘家家主,如今的行为举动却完全与圣杯战争无关??」
「为何要向本王汇报这些事?身为御主,如何行事该由你自己决定。」
「……是。」
吉尔伽美什瞥了失落的蒂妮一眼,露出坏心眼的笑容问道:「蒂妮,本王问你,你想夺回这片土地是吧?」
「……当然!」
「那么你不觉得,将那些***魔术师和这片平庸的景色一起夷为平地,效率会更高吗?」
「咦……」
这不像是在开玩笑。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肯定会轻而易举地将刚才说的话付诸行动。
因为蒂妮从一天之前发生在沙漠的那场战斗中就已经明白,吉尔伽美什具备这样的实力。
「您说笑了……」
「说笑?这不是距离你‘先祖的夙愿最近的答案吗?最初将本王召唤于此的小丑,他的性命与这座城市中庸庸碌碌的***们的性命有什么差别?用你手上的什么令咒向本王下令‘夷平城市不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吗?如果你想给同伴避难的时间,本王也可以等你。」
蒂妮思考片刻,怯生生地答道:「如果采取那样的暴行……那我与夺走土地的魔术师们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不足够。这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答案,而是你找到的答案吧。」
如此轻易便被看穿,让蒂妮感到了深深的羞愧。
她自己也明白,这不是真正的答案。
我明明发过誓,要变得比那些魔术师还要贪婪,夺回土地。可是,为什么我会犹豫?犹豫要不要毁灭这座城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连自己的心意也不明白的蒂妮受到了打击,不禁低下头。
无法回答王的问题的自己,即使被处决也不该有怨言。
已经被她舍弃的心中渐渐充满了恐惧的情感。
她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是现在,她却因自己令这名英灵失望而感到恐惧。
吉尔伽美什将蒂妮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笑着继续道:「你产生疑问了,那就好。」
「咦……」
「这样才能够打破盲信。不用在意,我就是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想稍微逗逗你而已,忘了吧。」
虽然他刚才说的话完全不像是在「逗人」,但蒂妮还是松了一口气。然而,蒂妮刚才向自己提出的疑问并没有消失,依然盘踞在她的心中。
吉尔伽美什再次将视线投向街景,百无聊赖地说道:「不过??先不说你的愿望,就是看着这拥挤的人群,你不会有一种想让他们全部消失的冲动吗?」
「这……」
「啧??本王昨日亲自在街上走了一圈,发现这个时代的***们有很多都没有生存价值。虽然***在本王的庭院里繁荣起来是一件好事,但只长数不长量就徒剩丑恶了。」
「您打算……做什么呢?」
蒂妮担心英雄王会突然说出想将市民们从他的视线中「铲除」的话,但吉尔伽美什却耸耸肩,回答道:「别担心,本王不会屈尊纡贵地去打扫垃圾。」
他俯视着大街,语气依然很是无聊。
「如果是被神附体或是认真
想讴歌生命的人倒也罢了,到那时本王会将他们与***们间隔开来,但这不是现在的本王要考虑的事。如果***们选择的是缓慢的灭亡,那本王要做的就只有静观他们那愚蠢的末路,然后付之一笑。」
他像是在怀念遥远的过去一般,自言自语道:「若他们在本王的庭院中被肆虐的魔物所毁灭,那本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但若这是***们自己选择的路,那本王不会干涉。如果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别的路可选,本王倒是可以作为路标,让他们感受一下艰难困苦的滋味。」
听到这句话,蒂妮同时产生了安心与畏惧的情感。
这位英雄王,真的是将整个地球都当作自家庭院的王啊。而且还是拥有坚定的「自我」,对人类做出所有裁决的王中之王。
蒂妮觉得那是一种不同于天罚的事物。为了弄清这是什么事物,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吉尔伽美什。
「怎么了?你终于发现这世上最好的娱乐便是注视本王的荣光了吗?很好,本王准了。你就好好地看着本王,然后将本王的威仪告诉子子孙孙,直到星球毁灭的那一刻吧。」
吉尔伽美什这次应该是在开玩笑了,但又似乎是认真的。
虽然我不太懂他,但他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啊……尽管看上去老成,但毕竟蒂妮还是个小孩子,她似乎把吉尔伽美什奇异的言行举止和超出普通人常识的一面也都当成了「王该有的素质」。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不过英雄王对此无动于衷,又随口说出了肆意妄为的话:「好了,今天该做的……就先来打扫虱子吧。」
「虱子?」
「嗯,有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打扰了我与吾友的重逢之喜,本王昨日在街上转了一天,都没有找到那个无礼之徒。既然如此,那就坐等对方主动现身吧。」
「坐等……是要在这里吗?」蒂妮不解地问道。
英雄王用自信满满的声音答道:「当然。圣杯战争最大的强敌之一现在正占据着这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注意不到。唔,另一个强敌,也就是吾友现在也在森林里闹得很欢……不管虱子会被哪一边吸引,最终都会变少。」.Ь.
也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哪里来的根据,总之,他的语气充满自信。
「虫子是抵抗不了耀眼光芒的,只要一被引来,就会被灼烧得不留一丝痕迹。」
吉尔伽美什的话音刚落。
一道锐利的风就从斯诺菲尔德的街上穿过。
············
警署署长室。
「呀——你还好吗?小可爱。」
听到弗兰切斯卡用刺耳的声音与自己搭话,奥兰多厌恶地回道:「滚,老巫婆。」
「咦咦咦咦?虽然我早知道你背地里这样叫我,但亲耳听到还真是伤人啊。比起精神上的伤害,我更喜欢肉体上的,希望你的态度可以客气一些啊。」
「闭嘴。」
奥兰多对这名哥特式洛丽塔打扮的少女露出了明显的敌意,但后者没有一点儿要回去的意思。
「好吧好吧,我闭嘴。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件事,你成天老巫婆、老巫婆地称呼我,可这具身体我才用了三年,内脏都还很干净。你要看看吗?」
说着,弗兰切斯卡掀起衣服,露出肚皮。
这一露就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