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旁的女护士问道:「我记得你妹妹年纪轻轻就在警署出人头地了吧?」
「是啊,可能是因为她从小跟母亲一起生活,说话的方式跟母亲一样死板。或许她这种性格正适合当警察。」
阿梅莉亚离开办公室后,一边走向椿的病房,一边自言自语道:「话说回来,她好久都没关心过小椿的情况了……」
············
警署署长室。
「真」维拉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地看向奥兰多。
「确认了,正如艾斯卡尔德斯所言,操丘椿的身上出现了令咒。」
「刚才跟你说她手臂上有痣的人,是你的亲戚吧。」
「是姐姐。她没有魔术才能,所以从小到大都不知道魔术世界的事。」
听维拉淡淡地回答,弗拉特露出微笑回道:「你们姐妹俩做的都是救人的工作,真厉害。」
「谢谢。姐姐和我不同,她是一个纯粹的努力之人。」
感觉弗拉特的语气不像嘲讽而是真的尊敬,维拉便用冷淡的语气道了声谢。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姐姐得到认同似乎更让她高兴。
奥兰多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话题:「也就是说,缲丘椿在昏迷的情况下召唤了从者……是这个意思吗?」
「对。有些情况下,英灵应该也可以单独行动。」
「为什么召唤英灵的不是操丘夫妇,而是他们的女儿?和他们现在还在家里闭门不出有什么关系吗?」
越是想理清状况,就越是有新的疑问涌上来。
即使想用警察的权力对医院采取行动也没用,不知道对方从者的身份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以用大规模的魔术把那间病房给掀飞吧?」
弗拉特的提议让奥兰多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如果有必要,也只能这么做了……但我已经用正义的立场作为枷锁,与二十八怪物结盟。我向他们保证必定伸张正义。至少现在的局面还不足以让我牺牲掉那名少女来维持正义……除非局面发展成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的地步,否则我还是希望这个选项不在可选范围内。」
听到奥兰多不悦地说出这番话,弗拉特松了一口气。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想着杀掉她,那我就不能和你联手了。可能……大家口中‘有魔术师样子的魔术师,大部分都会毫不犹豫地决定杀掉她吧。」
「……你是在试探我?」
奥兰多长叹一口气后,打量起弗拉特,陷入了思考:或许,真的不像是魔术师吧……无论是这名少年,还是我。把合理放在首位的魔术师,一般都会毫不留情地选择除掉那名「昏迷状态的少女」。
「但是……我最终选择的将会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做法。我可以先肯定地告诉你,如果被害情况进一步扩大,我也会将枪口指向那名少女。」
「嗯!不过,既然署长先生这么坦诚地跟我说,那我也可以放心地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了!」
「介绍?」
弗拉特笑眯眯地看着诧异的奥兰多,从怀中掏出一个机器扔给了他。
那是一部手机,正处于通话状态。
「我已经施加了二十七层加密,对面也做
了同样的处理,无论是魔术上还是科学上,应该都不会被别人窃听。请吧。」
在弗拉特的催促下,奥兰多将手机放到耳边。
大概是察觉到了有人在听,电话那头的男人开始讲起了话:「您是管理斯诺菲尔德市警的奥兰多·里维警长吧。」
这声音虽然年轻,却充满了威严。
「没错。你是什么人?」
奥兰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猜测对面的男人是弗拉特的合作者。但另一个猜测突然浮现在他的脑中,让他停住了动作。——难道他是……
仿佛为了告诉奥兰多,他的预感是否正确一般,电话那头的男人报上了姓名。
目的是将身份告知斯诺菲尔德的幕后主使之一。
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不仅会刻在圣杯战争的历史上,也将改变弗拉特和奥兰多等无数魔术师的命运。
「我是时钟塔的现代魔术科讲师,平时借用二世……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之名。」
「啊!」
奥兰多惊愕地瞪圆眼睛。
自称时钟塔最高权力之一的男人在电话的另一边继续说道:「但是,既然要和你们交谈,那我就告诉你们另一个名字吧。
「我叫韦伯·维尔维特……只是一个参加过冬木圣杯战争的……三流魔术师。」
············
沼泽洋房。
到了中午,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也没有回到洋房附近。
西格玛通过守望者影子们所说的话确认过后,翻开手册整理情报。
剑士说着「监视我们的士兵一直饿着肚子太辛苦了」,便拿着用房子里的食材做的食物去给留在这里的狙击兵、侦察兵和监视员送温暖。
听影子说,看到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剑士,狙击手和监视员吓得慌了手脚,差点攻击他,但现在似乎圆满解决了。
绫香在此期间一直留在屋子里,但要说她毫不防备也不尽然。影子告诉西格玛,剑士带来的魔术师保护着她。
「召唤同伴的宝具……英灵居然能办到这种事,真是深不可测。」
西格玛完全没想过和他缔结契约的英灵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转而继续整理情报。
潜行者正在洋房附近巡逻。她拒绝使用其御主的吸血种魔力,现在似乎是剑士宝具召唤出来的魔术师给她提供魔力。相对地,她同意暂时休战的要求。对于潜行者这种把命交给他人处置的情况,西格玛感到些许同情。
影子推测,潜行者一直戒备着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一旦残留的侦察兵等人发起攻击,她就会立即将其除掉。
西格玛在内心感慨道:守望者也不是万能的啊。他们的能力无法完全看穿别人的内心,只是通过之前的行动来推测别人的性格。
潜行者使用宝具那时也是,因为她之前在警署用过头发攻击,所以船长才能提醒西格玛。如果是第一次见的招数,船长应该就给不出建议了。
「看来是运气救了我。」
西格玛一边想,一边记录在手册上。他写的都是只有他明白的暗号,以防被剑士或潜行者看到。
「在旁人看来……你就像是被恶灵操纵着在写莫名其妙的文字。」
西格玛没有理会船长的话,而是问道:「我想事先确认一下各个阵营的战力差距。除了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之后,以组织为单位参加圣杯战争的人有多少?」
「如果只看人数,那就是警署署长和大仲马组合,毕竟他们还能调动普通警察行动。但要说人少又危险的,就是那个人造人身体里的家伙,哈莉·波尔扎克正带着她到处走。」
「……身体里
的?那是谁?」
「问题就在这里,她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暴露,守望者也无法完全掌握。不,如果她强到一定程度,守望者那家伙应该可以通过气息来推测……」
话音未落船长便消失了,换成手持蛇杖的少年接过话头继续道:「她完全遮断了气息,却依然能够使用力量,真了不起。不只是守望者,就算是恩奇都——他拥有最高级的气息感知能力,也没有察觉到那家伙和哈莉的英灵。」
「……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值得警惕的阵营,但有些队伍正在默默地采取行动,我们无法完全掌握对方的目的。希波吕忒组的动向就读取不到,银狼和恩奇都也是,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没人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这么看来,人数较少的阵营也不能大意啊。」
西格玛心想,对手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蒂妮·切尔克率领的当地一族呢?」
「目前有五十六名执行部队成员在街上活动。他们在峡谷那边的根据地应该还有很多的人,但那个部落在守望者的观测范围外。蒂妮·切尔克的战力大概有四十六人吧。」
「不是有五十六人吗?」
人数对不上这件事让西格玛感到诧异,蛇杖少年则淡淡地解释道:「有七人是其他组织的内女干,有三人被游说当内女干,正在左右摇摆,应该派不上用场吧。」
「……是吗?不容易啊。」
「不管是哪里的组织都会有内女干。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也有三个和斯克拉迪奥家族勾结的内女干,而像弗兰切斯卡那种级别的魔术师,就算没往其他阵营派内女干,她也可以用一个暗示轻轻松松让其他阵营的人倒戈到她那边。」
「很像是心血来潮的弗兰切斯卡会做的事。」
西格玛对原本的雇主阐述了一句带着讽刺的感想,然后又问守望者:「可以预测到今后行动的阵营有哪些?」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与警署署长暂时联手了。晚上十点,署长会召集二十八怪物传达作战方针,在中央医院展开行动。」
「医院?」
「有一名昏迷不醒的御主在住院。虽然英灵还没有露出真面目,但似乎已经开始行动,就是附到市民身上操纵他们的行动。现在规模发展到了上万人,警署署长不能放任不管吧。」
西格玛详细问了一下情况,从影子那里得知弗拉特打算与警方联手,隔离并调查那名少女。由于少女***丘家改良过的细菌所感染,所以需要格外慎重地行动。
「奇怪的是,吸血种躺在那名少女的床下,原因不明。但是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些话,似乎是想利用那名少女让潜行者小姐堕落。」
影子变成背着机械羽翼的少年,陈述有关捷斯塔·卡尔托雷这名吸血鬼的情报。
西格玛默默地在内心说了句「潜行者的御主性格相当恶劣啊」,接着思考起今后该如何行动。
「老老实实地待着还是直接介入呢?或是把一部分情报透露给法尔迪乌斯,让他们来行动呢……」
西格玛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可能。就在这时,影子吐出让他脑袋变得更混乱的话。
「嗯……跟你说一件我不确定的事。夜晚十点之后,阿尔喀得斯有可能会去医院。」
「巴兹迪洛特的弓兵?为什么?」
「恐怕是因为,他将会知道住院少女的事。」
见西格玛露出茫然的表情,变成船长的影子补充道:「很简单。小子,我刚才不是说过,十点的时候署长会把作战计划下达给二十八怪物吗?」
「难道……」
「就是所谓的渎
职警察啦。想必警署署长阁下也没想到吧,偏偏下属里有斯克拉迪奥家族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