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墙壁最薄’呢。”
在神秘的结界之中,再现的斯诺菲尔德。
水晶之丘最顶层的套房里的是弗拉特、狂战士班尼特、然后是汉萨为首的圣堂教会的各位。
“嗯……但是,这里是什么啊?虽然是酒店的顶层,但不像是住宿设施。虽然看起来像魔术师的工房,但假如是这样,装饰未免也太豪华了吧。”
对于班尼特的发言,弗拉特兴奋地环顾着房间。
“总觉得像博物馆一样呢!有漂亮的宝石和黄金制成的餐具,真厉害啊!”
本来就应该是酒店最高级套房的那个空间,虽然具有时代感,但却被散发着只能认为是全新品光辉的宝物所点缀着,的确是任何展览会都能接受的东西。
“我在教授的课上见过。我觉得,大概是美索不达米亚一带的宝物吧……嗯……怎么说呢,如果是这种构造的话,应该多少会储藏着魔力,但是完全感觉不到……虽然不是假货,但感觉像是空壳一样奇特。”
看着这些装饰品的弗拉特,其背后的汉萨打了个招呼。
“不过,这里是结界中墙壁最薄的地方对吧?关键是这里与地面之间的高度吗?”
“不,我觉得不是那样的……我觉得只有这里,与结界之外的地方有很强的协调感。应该说是表里相连吗,还是说……?”
弗拉特从自身所处的位置出发,将目光转向将几个房间相连的套房中的一点。
空间中最宽敞的中央部分。
地板上描绘着,就算是在时钟塔都不常见之系统的魔法阵,但是理应成为魔术对象的东西并没有被设置在中心。
“咦?我觉得这应该是为了让某些东西安定下来的法阵……结果什么都没放吗?”
“如此看来,这里果然是某个阵营的工房啊。”
“我是中立的。虽然可以推测出是哪个阵营的,但还是不作评论吧。”
汉萨耸了耸肩,故意说一些无意义的话语。
而对于那些寻找不利条件和探知房间情况的修女们,班尼特也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警戒意识,继续用手表的形状发言。
“魔法阵的中心是空的,难道不应该只是还没有开始仪式吗?”
“不,不对……很奇怪。我觉得已经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实际上,这个魔法阵的效果的确也没有发动……但是这里肯定有着什么。”
弗拉特的脑袋倾斜着,将手掌盖在什么都没有的魔法阵的中央部分。
“这有着与‘结界之外’……与真正的街道之间的联系性最强的某物存在。”
············
斯诺菲尔德,水晶之丘最顶层。
结界之外——也就是“真正的”水晶山的最顶层,回响着恩奇都的声音。
“啊,确实有什么在,虽然只感觉到了气息。”
听到这一消息的蒂妮的部下们,各自手持武器和魔术礼装,焦急地环顾着房间。
但是,他们可能连魔力的痕迹都找不到,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
但是,恩奇都的高感知能力确实感受到了“波动”。
然后,确认了波动的中心在哪里之后——稍微有些吃惊地看到了变为了半亡骸的,友人的面孔。
“这也是在你的计算之中吗……?”
安静地浮现出来的微笑,和平时毫无表情的微笑不同,总觉得很有人情味——看到这个微笑的人,在这个房间里并不存在。
“话虽如此……你真的还是老样子啊,吉尔”
推测出了在被毒和诅咒侵蚀的吉尔伽美什身上发生的事情,恩奇都静静地接受了那个“走向”。
在他内心深处,一点也不像运算装置的希望之光闪动着。
“即使在功能停止后,居然也要把世界的命运系于己身。”
然后,自其衣物下摆,无数金光闪闪的锁链延伸而出,瞬间在房间的四方展开。
“!你在干什么……!”
蒂妮发出惊叫,黑西服们身体僵硬。
恩奇都为了让这样的他们安定下来,一边张开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没有防备,一边开口道。
“请不要在意。这不是对你们的攻击。是用来保护的手段,虽然不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存在的东西,容我致歉。”
他身上伸出的锁链围绕的仅有睡在脚边的银狼,也就是说他只对自己的御主实施了几重防护措施。
恩奇都像搞恶作剧的少年一样合上一只眼睛,怀揣着怀念“冒险的日子”的心情编织出话语。
“我只是同往常一样,成为某人的道具而已。”
“这种情况下……如果要配合你们说法的话,应该是‘增幅器Booster’吧。”
他解释着这样做的意义。
简单来说就是他意识道了世界的另一面有人在试图探知这边,于是将自身作为增幅器帮对方一个忙而已。
············
世界另一面,水晶之丘最顶层。
“啊嘞?!”
弗拉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汉萨的话,弗拉特着歪着脑袋回答道。
“不,与其说问题……不如说是问题已经解决了还是怎么说呢……”
他一边浮现着困惑的表情,一边用双手的指尖操纵着魔力,开始在地板上描绘的魔法阵上覆写着些什么。
“你打算做什么?”
对于班尼特的话,弗拉特边继续工作边说道。
“现实中坏掉的柏油路什么的,在我们这边则安然无恙……大概,大的破坏之类不随意复制就能无视。但是,我觉得留下敌人阵营的魔法阵的话,‘不方便进行复制Copy的存在’之范围是相当小的。”
“结界内的街道是把现实街道的再现,将其复制粘贴得来的嘛。时钟塔的年轻魔术师连说话的方式都很现代Modern啊。”
汉萨耸了耸肩,同时也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弗拉特作业的样子。
“谢谢!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现代魔术科的!看起来现代的话,那都是托了老师的福!”
弗拉特一边有点偏题地回答着,一边继续观察周围。
“果然,这里是和固有结界很相近的地方啊……不,但是……嗯,倘若将其诉之言语,不是老师来做的话,大概不会解释的很好吧。虽然之前也见到过,但并不是在老师上课的时候教的啊。”
“你见到过吗?”
“之前在威尔士看到过和这个很相似的。那个时候是在墓地……如果那里是‘再现过去的结界世界’的话,那这里该说是‘再现现在的结界世界’么?”
“……威尔士?难道是和死徒有很深缘分的一族所开设的‘布拉克莫亚墓地’吗?我认识的司祭和和我那叛逆的搭档修女在那里的骚动中差点死掉……你居然也和那个墓地有关系啊。”
对于汉萨的诧异发言,弗拉特不知为何高兴地眨着眼睛。
“啊,你知道吗?没错,这个结界内部的世界,是以整条街道的赝品做成一个超大的舞台装置……在游戏之类的东西中,偶尔也会有这样的设定吧。好像在金·凯瑞JimCarrey,《楚门的世界主演的电影里也有那样的段子来着。”
“我觉得那就不是再现而是新建的街道布景了……有一说一,最后结局那部分是真的优秀。的确是部好电影呢。”
“是吧!下次就请朋友的水银礼装孩子记住互相打招呼《楚门的世界经典台词,“Goodmorning!AndincaseIdon"tseeyou:goodaternoon,goodeveningandgoodnight!”那部分的台词!”
“那件事以后再说吧。如果不首先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法和那个水银礼装再会了不是吗?”
“啊。对,对不起……”
被班尼特泼了一盆冷水,弗拉特无精打采地恢复到了谈话的正题。
“街上的车一直停放着,赌场的转盘什么的也没有转动,大概不是连续不断地反映现实的街道,而是定期地剪切‘世界’的一瞬并复制而出的吧。停放的车辆这里也有,所以我觉得不会反映出在‘截取的瞬间’位置信息剧烈偏离的物体。”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和这个魔法阵有着对照关系的现实世界的套房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吗?或许,是想从对面打开通往这边的路吗?”
“嗯,直到刚才为止,我都没有看到这类的魔力扭曲……就在刚才,突然就发生了变化。该怎么说呢,就像是明明在地铁里,手机信号却突然冒出来三个格一样……是了!对啊,是手机啊!”
弗拉特慌慌张张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手边的大理石桌面上,开始搜刮周围的东西。
“嗯,我想借用一下……这个和那个……”
他从房间中装饰的源自美索不达米亚的历史藏品中挑选了几个,注入自己的魔力,使其恢复原有的“祭具”之力。
“你打算做什么?”
“嗯,房间的装饰品中,有挺多都是可以作为魔术礼装使用的,所以要先制作一个简易祭坛。这样,这样,然后是这样呢。大概是以Kon,Kon地敲打墙壁利用回响传递信息的感觉啦,如果能做的很好,就能把这台手机的信号与‘外部’联系起来什么的。”
“原来如此……不,等一等,我虽说了‘原来如此’,但这真的可能吗?”
“类似的事情做过几次,所以没问题的。我和一个叫考列斯的同学一起做过电波和魔力的转换,反正总有办法的。”
轻松地进行着作业的弗拉特。
对于他这种草率的说明,虽然班尼特感到不安,但是考虑到弗拉特以这种方式使用了许多高超的魔术,所以决定观察一下情况。
——当那个术士的力量与御主的思想交错之时……我多少理解了他魔术的存在方式。
——同东方的思想十分相似。以无自定之境界的形式,使魔术系统不限定为一……不对,是做不到吧。
——基本上,任何魔术都是只凭感觉当场组装完成,然后使用。让弗拉特他“再使用一次一模一样的魔术”,恐怕他也只能是粗略地再现一下。
——与其说是打破常规,不如说是无规可寻的魔术师。那个名叫埃尔梅罗二世的魔术师,亏他真能够把这种另类的家伙给抚育成人。
班尼特一边想着,如果是普通的魔术师,要是带着这种徒弟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自杀了吧,抑或是反过来会想杀了弗拉特也说不定,一边注视着弗拉特的工作。
因为成为了英灵,班尼特持有基本的魔术知识。然而即使是在这个范畴下,弗拉特的存在依旧是异常的。
——虽然由我这种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来说,挺奇怪的……
——但是我那危险又可靠的御主到底是什么人啊?
在这样的御主和英灵之间的对话背后,汉萨从最顶层观察着街道的情况。
“这样看来,和普通的街道没什么区别……不过,这里是封闭的世界,这一点果然是明确的。”
从摩天楼最顶层的高处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在离城市很远的地方,有浓稠雾气一样的东西正在发生。
恐怕那团雾后面根本就没有世界吧。再怎么说,再现世界本身也超越了单纯的魔术的范畴。
“能到那种地步的话,与其说是把世界再现,不如说那是在向平行世界移动……哎,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也很脱离常识就是了。”
他耸了耸肩,望着寂静的街道,一个修女快步走了过来。
“汉萨。”
“怎么了?”
“那边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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