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少爷厉害啊!
任由吕本上蹿下跳了这么长时间,稍稍展现口技,堂堂一位正二品大员,就得垮台!
这等手段,他觉,比皇爷都厉害!
徐妙云含笑,伸手把徐辉祖碍眼的脑袋推出去,终于没人打扰他们了。
含笑询问:“怎么想到用口技嘲讽吕本?”
朱棣低头,逗弄着小祈婳,笑道:“咱们村儿,不是买回好几头驴子嘛,这些家伙每天叫个不停,当时就觉,这些家伙,就像吕本,总喜欢上蹿下跳。”
噗!
徐妙云额头杵在朱棣肩膀,努力忍笑,肩头一耸一耸。
小雍鸣、小祈婳睁着黑豆豆的大眼睛,不解看着……
徐妙云好不容易平缓笑意,抬头,脸红扑扑看着朱棣,余光瞥视前面帘子,极为迅速在朱棣脸颊啄了一下,又快速后撤。
朱棣笑着侧头。
徐妙云脸红红,假装严肃,“其实父皇已经准备小惩大诫吕本了……”
……
“这次父皇见了两个小家伙,也一口一个小雍鸣、小祈婳,全程没叫高炽、玉英。”
朱棣认真耐心听着。
老头子或许没想明白。
他其实是想给雍鸣、祈婳争取一个自由决定人生命运的机会。
但老头子现在的举动,已经很卑微了。
不过,他还是得马上带着妙云和两个小家伙离开金陵城。
等徐妙云说完后,朱棣歉疚道:“咱们不能和泰山大人辞别了,回去后,马上就走。”
徐妙云笑着点点头。
当然得马上走了。
口技事件,闹得这么大。
给父皇惹出这么大个麻烦。
如果再待在金陵城内。
等父皇查清后,一定会找来吹胡子瞪眼。
虽说不会把四郎怎么样。
但肯定会黑着脸教训一顿的。
“对了,四郎,我帮了夏家母子……”
……
就在徐妙云和朱棣讲述帮助夏家母子时。
夏时敏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
他可没有朱棣的身手,一群人,群情激奋,聚在一起,用驴叫口技嘲讽吕本,他使了好大力气,才护着怀中饼子挤出来。
看到妻儿,快步走去,下意识捏了捏怀中的饼子。
妻儿好些年没吃纯面饼子了。
或许,连纯面饼子的味道都忘记了。
廖妙贤看到夏时敏,带着两个孩子,快步迎上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所有人都表演口技?”
夏时敏摇了摇头。
这事儿他肯定不能说。
朝廷一定会调查的,同窗朱四郎人不错,就是年轻人跳脱活跃了一点。
夏时敏把手伸到怀中。
廖妙贤也抬手。
打开手中小布包。
“你看!”
“饿了吧?”
夫妻二人同时开口。
夏时敏看着妻子手中,布包着,烫的金黄的饼子,满脸错愕。
廖妙贤看着丈夫手中的饼子,也是错愕。
“这是哪儿来的?”夏时敏指着金黄的饼子,询问。
妻子识文断字,也特别勤快能干。
能给人写书信,也能替人浆洗衣服。
可他知道,这些活,挣不了多少钱。
“是不是把你仅剩的嫁妆当了!”夏时敏眼睛瞬间变红。
妻子的嫁妆,这些年,实在太艰难时,已经当了不少。
仅剩一只镯子了。
这是妻子亡母,唯一留下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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