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谨慎也情有可原。
眼下这杆球,如果能看到球堆薄边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打薄边把白球防守回来。如果不能打到薄边的话,那么就必须通过一库来进行解球。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眼下两人一时半会儿看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亚历山大坐在那里,也没有起来拉架或者提出自己的意见的意思。
这倒不是亚历山大薄情,而是因为这杆球就是他防守的,他要是上来的话,裁判到底是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
听他的,姚广志心里不平衡,不听他的,又不尊重这杆防守的原主人的意思。所以亚历山大没有上来,凌志倒是很理解。这种关键时刻,选手们都很注意避嫌。
好在这个时候谢义新及时走了过来,给局面解了围。
“好了,你先退下,这球我来摆。”
只见谢义新轻轻把球往左移动了1-2毫米的位置,虽说不多,但是众人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主裁判的白手套往左移动了一下。
谢义新蹲下身来,看了看白球、绿球以及红球堆三者的相对位置关系,他感觉白球应该是能似看非看到红球堆的薄边,具体能不能看到,他让出了位置,供姚广志观察。
姚广志也不确定能不能看得到,但是裁判已经不可能再往左摆了,否则如果给自己打到了红球堆比较厚的位置,那就说明摆得过于靠左,给自己占了便宜。
根据裁判以往复位的经验,再加上亚历山大残疾人的身份以及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给到他的压力,姚广志最终还是冲谢义新点了点头,同意了这杆复位。
谢义新又把手伸向亚历山大,征求他的意见。亚历山大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没有再上来观察。
周围的观众们不时地夸赞起亚历山大,说他有大气量,不跟姚广志计较。但凌志却很清楚,当裁判复位完毕征求防守方的意见时,防守方不上来观察是常态。
如果两人身份互换,换做姚广志是防守方的话,他大概率也不会上来观察,这也算是台球比赛中的一个小文化吧。
因为不确定能不能打到红球,所以姚广志用了一点小扎杆,把球杆稍稍立了起来,打向白球的右塞位置。
但是由于他过于紧张,导致扎杆扎得有些过,最终打到了红球堆比较厚的位置。白球运气也不好,没能够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