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动?您先缓一缓,莫要伤了身子。”
再怎么说,太后是他的生母,顾景山不会对她不敬,更不会不孝。
太后瞪着眼睛,她恨恨敲着手指上的护指,语带嗔责,痛心疾首。
“哀家如何不激动,翼王可是你儿子,他如今九死一生尚未清醒,你,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外头都军民暴动了,你也视若无睹,你还是翼王的父皇么?”
“哀家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哀家就这么一个顺心顺意的孙儿,倘若他出了点事情,那这个太后,哀家也就不当了!从明日起,哀家就上静心寺去,日日夜夜向先帝祷告!永生不回皇宫!”
太后说话极有分寸,半句不提军权的事情,只要顾墨寒好起来,并不会刺激皇帝,也不会惹皇帝多心。
顾景山一听这话,深眸半眯,讳莫如深的道:“太后,这件事情朕自有主张,如今老六他身负重伤,能不能苏醒朕也不能控制……”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了。
“皇帝,哀家身为你的母后,对你心里那些小九九清楚得很!翼王可是你亲儿子,而且现在谁都可以死,独独他不能!”
“如今金国那边不安分,四处岌岌可危,这么至关重要的时刻,你应该安抚顺从民心,派出最好的御医给翼王看病,将他救回来,有他坐镇,边境就是再蠢蠢欲动,他们也得掂量着来,但他一死,西野必定陷入战事,到时候你要让谁出征,有谁比翼王更强?还是你要亲自上战场退敌吗?”
说着,太后眼眶一红,苍老的脸上十分痛心。
她这番话压得顾景山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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