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您说这不是拱火吗,我心里这气一上来,就拿指甲在泥封上轻轻抠了一下。”
“抠泥封……这是什么意思?”
蒋亮笑了笑,“泥封只是为了保护古董的,不会烧的太厚,更不会太结实,指甲轻轻一抠泥封就掉了一小块,里边的玩意儿不就露出来了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古董还有这么多门道,我真是白开了将近一年古董店了,到现在都什么也不懂。
我咂咂嘴叹了口气,“哎哟,那这么说来花姐也有过走麦城的时候啊,可我怎么听说她从出道到现在一次眼也没打过?”
“嘿,这就怪我犯贱了呗。”
蒋亮自嘲的笑了笑,“当时我用指甲一抠那泥封,别人是没瞧出什么门道,可秦大喇叭却一眼就看明白了。她那脸色立马就变了,刚才她还胡吹大气的挤兑了我一通,现在我要是把她打眼的事一嚷嚷……嘿,她那点名气可就算是毁完了。”
“当时花姐在中州收藏界已经很有名了吗?”
“可不,人家是科班出身的,我这种江湖野路子可没法和人家比。”
蒋亮的神色有点落寞,“都说是蒋王秦后,嘿,其实我只是个草莽之王,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殿堂之后。那时候她才三十露头吧,就已经是那若兰府上的御用鉴宝师了,我比她还大了几岁,就只能在琉璃厂潘家园混口饭吃。”
蒋亮长吁短叹起来,刚才他说的故事我正听到精彩之处,就赶紧扯回了话题,一个劲的催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
蒋亮苦笑了一声,“后来……要不是我一时犯贱非得去怜香惜玉,也不至于招惹上这贴狗皮膏药了。”
“快说说。”
“干收藏和鉴宝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我和秦大喇叭能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那就是因为我们自打入行到现在就从没打过眼。要是那天我一嗓子把她打眼的事给嚷嚷出去,秦大喇叭以后再想在中州收藏界里混口饭吃那可就千难万难了。所以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蒋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