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盯着砂锅熬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直到深夜时分,任诗雨终于熬不住了,趴在我的腿上睡了过去。
她睡的很沉,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身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哈喇子还流了我一腿。
我轻轻的抱起任诗雨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我忍不住有点儿心疼。
自从任诗雨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了风水这个行当之中,她就很少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的时候了。
破解中州五魁天命诅咒的期间,她没日没夜的苦读医书,练习种花儿,经常整夜整夜的不合眼。
而现在呢,她又疯狂的迷上了画符,经常是我都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她还在精神奕奕的泼墨挥毫。
早晨等我睡足了醒过来的时候,她竟然早就在书桌前继续用功了。
符倒是画了不少,可蒋亮和潘浩都有点儿头疼了。
“不是,我说陶爷,您最近这是打了鸡血了还是怎么着,一天画十几张符?您这是打算把博古轩给改成符箓专卖店啊?甭画这么多,潘爷不是和您说过吗,真正挣钱的是低阶符箓,您这一天给我鼓捣出十几张紫阶符箓让我卖给谁去啊。”
我也没辙啊,我总不能把任诗雨辛辛苦苦画出来的符箓悄悄给毁了吧。
要是让她给知道了,还不活活把我给撕成碎片才怪。
砂锅“咕嘟咕嘟”的翻滚着气泡,锅里的药汤越来越浓,一股奇特的药香味充满了整个病房。
我死撑着眼皮慢慢的搅着锅底,直到天色蒙蒙亮,锅里的药汤完全被煎成了浓稠的膏状,我这才关了电磁炉,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酸麻的腰腿。
我把药膏晾到温度稍降,用手指试探了一下药膏的浓稠程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色如松炭,状如琼脂,凝而不固,流而不溢,辅以木法,万物滋生,敷于患处,断骨自愈。”
这就是在我的脑海中,颜安曾经教给任诗雨的几句话。
药膏已经熬好了,我走到床边轻轻的叫醒了任诗雨,她撕开眼皮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我。
我笑了笑,把她抱起床。
“药已经熬好了,
任诗雨醒了醒瞌睡,我让她洗干净了手,挑起一块儿黑乎乎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了她的掌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