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帆布包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去问问狱警,这东西能不能让我带进监室里去,狱警就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盯在了我脸上。
我赶紧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乖乖的把帆布包摞在衣裤上边,手机都关了机塞进包里。
我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摞现金,那是王旭在我临走之前帮我换的,一千块钱,足够我和胡磊两个人用到“出狱”了。
桶里的衣裤和拖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怪味儿,不过到了这种地方,我也真没有资格去穷讲究什么。
拣了一身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裤子穿好,又费了半天劲找了两只差不多大小的拖鞋,我低头看了看胸前,印着“1023”的编号。
我们四个人排着队一人拿着一个塑料脸盆跟着狱警走出了屋子,脸盆里的物品很简单,一只套手指的塑料牙刷,没有把;一支比酒店里的一次性用品大不了多少的牙膏,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连杯子和毛巾肥皂都没有。
我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座监室大楼,忍不住摇头苦笑。
没想到,我这种连走路都不敢闯红灯的老实人,这辈子还能得到一次被拘留的体验卡。
狱警带着我们去充了卡,我递给胡磊一张,突然发现那两个年轻人站在身后,看起来没有打算走这一道程序。
我当时也没在意,估摸着是这俩人的生存能力比较强,也或者是没钱吧。
不多一会儿,我们就被带进了监室大楼。
果然就和王旭说的一样,我和胡磊俩人如愿的被分到了同一间监室。
只是我现在不敢再相信这是个巧合了,因为那两个年轻人……
也和我们分在了一个监室里。
登完记,两个人回过头来朝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
不太正常。
我顿时就后门一紧,心想这俩家伙该不会是有点儿什么难以描述的特殊癖好吧?
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段子,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了拘留所里为什么连块肥皂也不给发了。
嗯,好有道理的样子。
狱警把我们四个人带进了监室,随后就锁上了铁门转身离去,看样子并没有打算给我们指定床铺,可能是随便睡在哪里都可以吧。
我抬眼看了看,监室不大,估摸着二十来个平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