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对啊!
我突然想了起来,我出门之前是化过妆的。
虽然我易容的本事绝对比不了胡小蝶那么出神入化,但要不仔细辨认,也绝对没有人能一眼就认出我来。
花姐在海宝斋里等的人就是我,她没对我的这副妆容感到奇怪,这倒还算是能说的过去。
可是……
胡磊呢?
他提前并不知道在海宝斋里等他的那个柴窑的主人就是我,但他跟我毫无先兆的迎面相见时,却连个咯噔都没打,一口就清清楚楚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这……
就真的有点儿让我想不通了。
再加上他对侯老大哥儿仨把周湘送到那若兰家里的事讳莫如深,死活也不肯说出背后的主使是谁。
而且他竟然还有一手我从来就没听说过的能修补古董的绝技,这些一件件奇怪的事情摞在一起,就有点儿耐人寻味了。
“陶……陶爷?哎,快烧着手了!”
侯老大的叫声让我从沉思中醒过了神儿,我赶紧把烟凑到他的打火机上点着了,对他们哥儿仨笑了笑。
“怎么样,在这儿干的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多亏了陶爷和胡爷赏口饭吃,哪儿还能挑三拣四的,我们哥儿几个可没那么不知好歹。”
侯老大点头哈腰,麻杆儿和煤球儿也是一脸感激。
我抽了口烟,神色有点儿尴尬。
“我……嗨,要谢你们就谢胡磊吧,我真是……没出什么力。”
其实当时从拘留所放出来以后,我就打算跟侯老大他们各奔东西,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一来是我自己还一屁股烂事儿,根本就没有精力去顾及他们今后的生活。
这二来呢,侯老大他们说到底也就是三个街面上的混混儿。
看在一起蹲过号子的份上,我能帮他们结清了以前欠下的饭钱,已经算是很大的情分了。
但胡磊却把这三个人的未来给安排的妥妥贴贴,让他们走上了自食其力的正路,这真是让我万万没想到。
这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当然,我这话说的有点儿夸张了。
胡磊给侯老大他们仨找个工作,还不至于上升到救人性命的高度。
但正是这份正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