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脚跟,姨娘怎会写信让她回去?这样做不是明摆着给人留话柄,让人说王妃恃宠生娇么?」
「绿猗说得没错。」虞清欢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口道,「给我准备一套宫装,颜色越嚣张越好。」
绿猗问道:「小姐这是要进宫?」
虞清欢坐到小几前,随手抓起放在桌上书卷,漫不经心地道:「不是我要入宫,而是宫里即将有人要见我。」
虞清婉在定北侯府丢了那么大的脸,原氏必定咽不下这口气,方才那封信,十有八九正是她搞的鬼。
依照原氏的性子,信一定是她故布疑阵的伎俩,她想借娘亲的事让自己乱了方寸,然后再想办法给自己致命一击,说不定原氏此时已经告到皇后跟前去了。
凤藻宫。
虞清欢所料不错,原氏果然连夜进了宫,一见到皇后就开始抹眼睛:「娘娘,妾身不想活了!」
皇后掀开香炉的盖子,取过香盒,用银勺挑了些许茵犀香倒进炉中,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皇后的脸上覆了层阴森:「姐姐,今日的事本宫都听说了,只是虞清欢有淇王护着,本宫也奈何不了她。」
原氏目光闪烁着如极北寒冰的冷芒:「到底是妾身大意了,虞清欢在相府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个草包废物,谁能想到她竟是一条披着羊皮的恶狼!可怜我的清婉,竟被她撕的皮都不剩。」
皇后轻哼,空气登时骤冷:「姐姐,甭说是你,本宫也被她那副上不得台面的嘴脸骗了,第一次见面就着了她的道。」
原氏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情真意切地道:「娘娘,你莫要怪妾身多嘴,虞清欢根本就是个灾祸扫把星,谁碰了谁倒霉!但太子殿下似
乎和她走得挺近,清婉说撞见她和殿下私下独处,妾身核查过了,千真万确!您说要是此事被陛下知道,那还了得?太子殿下前途无量,美玉般的人儿,怎能让这种粗鄙的瓦砾连累!」
皇后目光隼利地攫住原氏,缓缓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就像黑山之后,忽然跳出一轮血红的日:「姐姐,你我姐妹情深,想让本宫帮你出这口气,直说便是,不用拿太子来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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