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摇头:「这个可能,我从未想过。我饿了,请帮我去厨房,让厨子做些营养易食的东西,另外,帮我去找衙门里还剩下的几位大夫,让他们给我开几副调理身子的药。平城一大堆事情,我得赶快好起来才行。」
「虞清欢,你真的只有么?」卫殊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认真地问了她一个问题,「我与你,相差不,但却总觉得你心智成熟而老练,无论是揣度人心还是拿捏处世的力度,都精准得让人心惊,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却总被你搞得猝不及防,就好像,反而是你长了我很多岁一样。」
虞清欢还以为自己重生的事情暴露了,心底猛地「咯噔」一下,惴惴不安地听到最后,原来,他要说的竟是这些话。
「人生下来,就像一张白纸,一颗琉璃,一块未经打磨的木头,并非所有的性子都是天性使然。」
虞清欢捂着肩膀,仰头看向他:「天真活泼的人,不是备受父母亲人的宠爱,便是被老天深深的眷顾着;阴沉狠厉的人,多半是被命运选出来玩弄的人;至于那些自卑的,他一定被人踩进尘埃里过,也从未被命运肯定过。」
「那么你呢?」卫殊问道,「你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乐观向上的态度?」
虞清欢牵了牵唇角,却泛起一片苦涩:「或许是所遭遇的苦难还不够,所以还不至于泯灭人性,又或许是遭遇的磨难够多了,却不甘心沦为命运的畜生。」
又或者是,尽管她低到尘埃里,也有人不怕脏拉上一把,就好比长孙焘,在那种情况下还会给她一线生机。
卫殊拧眉:「你说了这么多,却字字句句不离命运,你信命么?」
虞清欢笑道:「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辞,命运这东西,多好用,我若不够强,我可以怪命运,我若足够强,我就可以把一切都归功于命运。」
卫殊沉默,最后问了一句:「你,不恨你爹?」
虞清欢挑起唇畔:「我若不把他当作我爹,他便不值得我恨。在我没有报一箭之仇的能力前,我绝不会为一个不想干的人动气,不值得。」
卫殊没有再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却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