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帝行礼告退,接着回了清宁宫。
那里,太后坐在主位之上喜笑颜开,看着虞清欢的面色,极尽和蔼。
而一干夫子的神色,仿佛吃了屎一般难看。
太后看向一众夫子,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这便是你们说的不学无术?!这便是你们说的一事无成?!这便是你们说的烂泥扶不上墙?!哀家看你们一个个都没有老到昏聩的地步,竟说出这般胡话!不但眼盲心瞎,而且失德!失职!哀家对你们好生失望!」
太后震怒,所有人伏地不起,纷纷告罪。
唯有虞清欢站着,身子挺如青松,凌霜傲雪。
景州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外祖父和娘亲从来不曾亏待于她,她打小就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方面的夫子,加上她本身比别人多那么一点努力,接着又在相府接受过名师指导,其实她在各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
但如果不扮猪吃虎,如何能看到这些人吃瘪的嘴脸,恐怕教出自己这一身本事的功劳,都会被这些道貌岸然的夫子给抢了过去。
如今,是她反客为主的时候了。
待一众夫子跪饱跪够,虞清欢这才行礼告罪:「母后息怒,其实妾身能有今日,都是夫子们教导的功劳,只是夫子们要求甚高,所以才觉得妾身资质平平。」
太后目光一闪。和蔼可亲地拍了拍虞清欢的手,道:「先前哀家还觉得昭华处罚过分了些,
怎能让你去女学那种地方,可惜哀家也拗不过他,但今日一看,你果真长进不少,清欢,哀家很是高兴。」
自从虞清欢知晓,长孙焘中毒全因太后端去的一碗药后,虞清欢对她的印象简直降至冰点,此时太后有多情真意切,虞清欢就有多恶心反胃。
但这并不妨碍虞清欢讨好她:「一切都是母后教导有方,有母后时常提点着臣妾,臣妾耳濡目染之下,方能有此进步。」
跪在地上的皇后,没想到虞清欢会如此厚颜无耻地讨好太后,恨得咬牙切齿。
虞清欢瞥见她的表情,关怀地问道:「皇后娘娘莫非是被西风给刮了脸,怎么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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