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一边喊,一边追,提着裙子捏着帕子,那模样,跟个市井泼妇并无区别,她的尊贵,她的体统,她作为世家夫人的体面,统统都喂了狗。
这边,淇王府的护卫刚把相府家丁押走,阿六从地上爬起来,血肉模糊的他,向一众围观者拱了拱手:「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弟弟妹妹们,请恕小的方才失礼了,如有吓到大家,小的在这跟诸位赔个不是,是这样的,刚才那位夫人啊,是我们家王妃娘娘的嫡母,这位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我们王妃未出阁之前,不知道受了她的多少磨搓……」
阿六娓娓道来,有理有据,还经常绘声绘色地举例子,很快就把自家王妃描绘成一个受尽风霜凄苦,终于与王爷得成良缘的坚强女子,而把虞家大夫人形容成一个刻薄恶毒两面三刀苛待庶女的悍妇,赚足观众的同情泪。
阿六说得声情并茂,每一个例子都非常鲜明生动,加上原氏刚刚的嚣张跋扈,把他打得「体无完肤」,众人对阿六的话信了十成十,纷纷对原氏吐唾沫星子。
阿六见目的已然达到,叫人扛来一箱铜板,分发给在场的看客,权当是惊扰大家的赔礼。
知止居。
整个淇王府因为王妃的「小产」愁云惨淡,但两个主子此时正围坐在火盆旁边烤栗子烤芋头。
绿猗兴冲冲地来报:「王爷,王妃,阿六已经把相府大夫人原氏给赶走了,不过阿六受了些皮肉之苦。」
虞清欢还未说话,长孙焘便已懒懒地道:「亲信暗卫,属他皮糙肉厚,就当磨炼筋骨了,无需理会。」
虞清欢有些同情阿六,把绿猗招过来,让她给阿六送瓶伤药。
「不知动手毁去我守宫砂的人,会不会沉不住气露出马脚?」
长孙焘剥了个烤熟的栗子放在她的碗里,噙着笑意:「这个难说,不过趁此机会,我们可以把通过太子,把刘廷晔从麒麟卫那里弄出来。」
虞清欢轻笑:「卫殊也真够硬骨头,你带着谢韫时地去卫府讨债,他都没对刘廷晔手下留情。」
长孙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