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因为笑,脸部变得扭曲而狰狞,「朕是君,是天子,朕的行为没有对错之分,而昭华他是臣,朕要他生他就得苟且偷生,朕要他死,他必四尸骨无存!」
太后心痛不已,她泪流满面,悲痛欲绝:「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嘉佑帝冷笑:「母后,这要问您和父皇是怎么教的了!朕有哪点不好,从小到大对你们体贴孝顺,从来未让你们操过心,但为什么朕做什么都不对,朕做什么都不好?!这十数年来,您无论是病,是伤,是悲,是喜,明明陪在您身边尽儿子之责的人是朕,为何您就是不高兴?朕像狗一样在您面前摇尾乞怜,还不如您另外一个好儿子给您一个好脸色!就连淇王妃遇刺一事,您都帮着他来害朕的皇后!母后,既然您觉得朕这个儿子不顺眼,那也不必再和朕扮母慈子孝那一套!但朕唯此一句话,您若真为昭华好,那就少说朕几句,免得朕一气之下控制不住自己,不顾面子体统,直接要了昭华的命!」
嘉佑帝说完,大笑了几声,整了整衣襟,昂首阔步地离开了。
太后缓缓起身,便听到嘉佑帝变相禁足自己的消息,她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力竭般软倒下去,被靖心眼疾手快地接住:「太后,奴婢的侄儿在麒麟卫手
里,奴婢不得不……」
太后呆怔了一会儿,她猛然抓住靖心的手,握紧:「靖心,发生了什么事,皇帝怎么忽然……忽然不克制自己了。」
靖心眼眶红红地道:「太后,定北侯最近经常出入承明殿,或许定北侯已经效忠了陛下,加上麒麟卫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干,如今已令百官闻风丧胆,陛下手里握着这两把剑,不怪他忽然性情大变。」
「他这哪是性情大变,他天生就是这样!」太后跪坐在地上,伤心欲绝,「不是哀家和先皇不疼他,对他严格也是怕他走上歪路,他自小凡事都要强,可偏偏有野心却没能力,他那缺失的部分,倒是让狠心绝情给填补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哀家前世造的孽,生了这么个讨债的儿子!」
靖心小声劝道:「太后,事已至此,您只有保重身体,才能为淇王殿下留下保障。」
太后深吸了几口气,把在眼中打转的泪逼回眼眶,就着靖心的手站了起来,慢腾腾地回了贵妃椅上坐好,这才问道:「陛下想将哪家的女儿许给昭华?他既然逼你来做说客,那必然告诉你是哪家姑娘。」
靖心道:「一个是原妃的嫡亲侄女,承恩公的嫡孙女原采薇,一个是萧贵妃的嫡亲侄女,晋国公的嫡孙女萧眉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