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有告诉妻子,他觉得这个晏晏姑娘很聪明,比他打过交道的主家还聪明,但他拿不出证据,而且也不想破坏妻子的好心情,最后选择隐瞒。
不过不代表他心底没有疑虑,自从和晏晏姑娘谈话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始终被牵着鼻子走,就好像他提出来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晏晏姑娘诱导他提出来一样。
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会不会晏晏姑娘真的是淇王妃,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隐藏在此地,为了避免身份暴露,才利用宁儿的病,让秦家出面保护他们夫妻?
这个念头一起,就被秦管事掐灭了。
秦夫人给床上的儿子喂了口水,问道:「晏晏姑娘说能治好你的病,你高兴吗?」
秦宁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死虽无所畏惧,但能活着固然是好的,儿子高兴。」
秦夫人叹了口气:「依我儿之才,若不是生作奴籍,又怎会困于此地?是爹娘对不住我的儿。」
秦宁摇摇头,道:「一切皆有定数,娘不用觉得愧疚,能生作您和爹的儿子,我很知足了。」
秦夫人心情本就不错,被儿子三言两语,哄得满心欢喜:「宁儿,晏晏姑娘长得漂亮又能干,看起来也是个善良的姑娘,否则也不会独自带着一个傻了的夫君逃亡,你需得知晓,也别忘记,她如今不是姑娘的身份,而是别人家的夫人,圣人言可没教我们觊觎有夫之妇,以后如果晏晏姑娘肯搬过来,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时刻记住晏晏姑娘的身份,别堕了读书人的脸面。」
秦宁语结:「娘……」
秦夫人掖了掖秦宁的被子,语重心长地道:「我是你娘,你用那种眼神看晏晏姑娘,娘岂能不知晓你的心思。」
秦宁苦笑:「放心吧娘,儿子晓得轻重。」
虞清欢回了落脚的小院子,把湿了的鞋放在炉子边烘烤,又将湿了裙角的衣裳换了,立即动手做饭。
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