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气节大于性命,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怎能做那一有危险就逃窜的鼠辈?况且我是不可能抛下这一百多个弟子离开的。」
虞清欢跪坐到他面前:「我还知道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您不走,还不是舍不得这亲手建立的书院。行吧!姑娘我舍命陪君子,无论生死,都在这里陪着先生便是。但如果坐以待毙的话,那不是气节,而是蠢了。」
风先生低笑出声:「你这么任性,淇王他知道吗?」
虞清欢道:「我们夫妻一心同体,如果他本人坐在这里,也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
风先生又道:「丫头你如此自信,可是想到了什么应敌的方法?」
虞清欢道:「这个,我就不在先生面前卖弄了吧?依先生之才,审时度势和揣测人心的能力无人能及,必定心中有数,才不愿意离开,还请先生不要开玩笑了。」
风先生朗声大笑:「丫头,你可不能想当然啊!论学识,风某自认为天下难逢对手,但其他一窍不通,你要留下来,这危机得靠你解决。」
虞清欢叹了口气:「我好心来报信,差点跑死了马,结果不仅连一声感谢都得不到,还成了苦力。好吧好吧,谁让我心善呢?不过我得借这位陆先生一用,还请先生应允。」
风先生点头:「你自便,我没有什么意见。」
虞清欢起身:「既然如此,我去安顿一下我那些个书童和护卫,陆先生,等会儿还请您来找我。」
待虞清欢走后,风先生收起了那张薄薄的宣纸,抬眸问青鸟:「她是……?」
青鸟眼眶一红,哽咽着道:「她是侯爷和郡主的女儿!」
风先生沉吟片刻:「确定吗?」
青鸟点头:「没有确认,但我知道她是。」
风先生叹了口气:「想来没错了,当年与长孙焘那小子分别时,他为了找陆家丫头几乎都疯了,依那小子的性子,其他女子必定入不了他的眼,想来这位王妃,正是那陆家小丫头。没想到,我的兄弟还能留下一根苗子,也不枉他以自家九族为代价,保住归雁城十数万百姓。那丫头倒也没有辱没先人。」
风先生说着,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负手看向窗外,那里,几株海棠开得正好,微风不燥,是极好的春日光景。
但他的眸子,却染上了和这春日一般绚烂的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