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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莫名地觉得有些尴尬,他遮住脸,竭力让自己忽视隐隐约约,时远时近的声响。
两人之间,隔了十数步距离,以及一道屏风。
南宫绥绥一边洗去身上的血迹,一边留神屋里的动静,听到床上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下,她勾唇笑了。
这下,应当不会对她的女儿身起疑了吧?
毕竟女子哪里会随便在陌生男子面前沐浴。
换上干净舒爽的衣裳,擦干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她又坐到谢韫床边:「一点都不怕血腥味,莫非杀过人?」
谢韫掀开眼皮:「内功都被你封了,你别告诉我你并不知道我会武。」
南宫绥绥拎起谢韫的衣袖,晃了晃谢韫纤瘦的手臂:「这这一身弱不禁风样子,外表的确看不出来你会是个高手。」
谢韫拧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南宫绥绥目光瞟向谢韫的腹部:「给你缝针时发现的。」
谢韫默然,要不是自己伤着不能轻易动弹,他一定要翻身背对着这个随随便便。
他咬紧被角,心底无比气恼,不为什么,只为自己在这个随随便便面前,仿佛能被看穿似的,毫无招架之力。
这种感觉很少有,以至于他很挫败,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是个人物,这副外表之下,不知道有着怎样的奇巧心思。
「我听说过你。」谢韫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本想看看南宫绥绥的反应,谁知南宫绥绥竟然一脸自豪地道:「那是自然,你当本公子的名号是白打的?我告诉你,在雍州一带,本公子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
谢韫再卒。
凭借着顽强的精神,谢韫再次放出大招:「我是官家的人,公子若是执意对我……只怕会惹上麻烦。」
南宫绥绥不以为意:「前尘往事你就忘了吧!反正在外人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韫惊:「你什么意思?」
南宫绥绥耐心解释道:「捞你上来是我亲自动的手,随后我便让心腹抓了一个穷凶恶极的坏蛋,让他穿上你的衣裳,接着便捅了他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