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淇王的手下有牵扯,很是疑惑不解。
阿琨把他拽上筏子,让人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过后,这才解释道:「大人欠王妃一命,正如你们一家三口同样欠着王妃一样,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则大人也保不住你。」
「我不用谁保!」顾怀珺看起来虽然沉稳许多,但实质上却还是那狂妄的少年,性子并未有多少变化。
阿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得为顾夫人和顾小姐着想。」
顾怀珺没有说话,望着天边滚滚的惊雷,陷入了沉思。
王妃没死,真是太好了。
只是他方才拆了女娲庙,还大骂了神明,该不会遭报应吧?
越是这么想,顾怀珺就越觉得天上的雷是冲着他来的,连忙往阿琨身边缩了缩。
这时,淇王府的护卫已在干草上铺了毯子,把长孙焘和虞清欢给放了上去。
又烧了些许热水,为长孙焘擦洗面庞,手忙脚乱许久,才把一切准备妥当。
三梦心疼明珠和灰灰,把它们放在膝盖上,认真地为它们清理伤口,看到那快断了的尾巴,他的心忍不住揪了揪。
「接下来怎么办?」三梦问杨迁。
杨迁道:「等。」
三梦道:「虽然已传信给百里先生,但来得及赶来么?」
杨迁道:「淇王
伤重不宜挪动,楚姑娘不能碰水,我们除了等,别无他法。」
三梦为明珠和灰灰包扎好伤口后,把它们轻轻地放到一堆干草上,这才将金疮药扔给杨迁:「手臂处理一下,这天气又潮又湿,要是发炎感染,别说救王爷和王妃,你自己都要折进去。」
杨迁把金疮药接到手里,倒在手臂的伤口上,那里因为在地上摩擦,皮翻肉卷,触目惊心,他仿佛不知道痛一样。
虽然他表面上淡定,但实则慌得不成样子——这天下有千千万万的人,可与他血脉相连的,只有阿瑜和阿邕,要是阿瑜没了,那对他来说,不止是失去一个亲人那么简单。
那是他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茫茫人海,至亲之人就只剩下他们了。
他承受不住失去其中一人的痛苦。
三梦见他的手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