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着肚子干活。」
「先前撤离前,在扬州收成的那些粮食,早晚有一日会坐吃山空,所以这是目前最紧要的一件事。」
长孙焘道:「无非就是蠹虫老鼠亏空了粮食,这才不敢让人查出明细,估计你亲自过去了,会有一堆假账册摆在你面前。」
「此事你不必管,本王走这一趟,国家危难之际,竟还有如此宵小丧尽天良,本王必定将这些蛀虫肃清,以正法典。」
谢韫继续道:「还有,扬州一些地方官员拒绝配合赈灾,我的职权不够,所以我已具表风相,但等朝廷批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长孙焘道:「这事不难,本王会解决。另外,百里先生又设计出一些工具的图纸,本王瞧着也只有张张远能做,你命人快马加鞭,把图纸送去给他,顺道告诉他,本王会让赵秀儿进王府待产,让他安心。」
说着,长孙焘从怀里取出一堆图纸递给谢韫。
南宫绥绥对长孙焘的做法佩服投地,忍不住赞道:「淇王,老子真是敬佩你!竟连一个小小工匠的家人都如此照顾,真不愧是老子敬佩的大英雄!」
谢韫连忙推开她:「一边去,昭华岂是你这莽夫可比的?」
南宫绥绥握拳,正要发功,长孙焘打断了她准备与谢
韫大干一场的计划,道:「本王饿了,想吃顿热饭。」
谢韫连忙吩咐人去做。
这是水患最严重的地方,哪里还有房屋做落脚之地,大家歇的,也不过是临时搭建的屋子。
在众人还未将棚子收拾出来时,长孙焘去了谢韫的落脚处,倒头便睡。
而此时的虞清欢,还在赶往北疆的路上。
初秋的天,又躁又热。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赶路,小红尚且还能支撑,但杨迁等人已经换了好几次马,一行人片刻也不敢耽搁,基本每天只能趁给马送草料的时机,睡那么一两个时辰。
这么赶路,连杨迁他们三个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虞清欢。
此时她一身风霜尘土,面容被晒成麦色,而唇角的干裂脱皮,使得她看起来十分憔悴。
百里无相心疼她,不止一次劝道:「丫头,今夜就在这个客栈里好生歇一晚吧!怎么说也还有半个多月的路程,要是你半路倒下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是白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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