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意。」
「嗯。」珍璃郡主甜甜地笑了。
心里却在犯嘀咕。
大除夕的,表兄怎么会去找男人守岁?
该不会有什么让人不好意思谈却又非常想谈的女干/情吧!
珍璃郡主已经脑补出司马玄陌与他的三梦兄弟之间,有一场不被世俗所接纳的禁断之恋。
浑然不知那被她想成司马玄陌对象的人,竟是她的亲亲兄长。
年节的喜庆,就像倾洒于大地的阳光,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普照。
天牢中。
东边的一隅牢房,被虞家的人塞得满满当当。
将要不行的虞谦,被家人簇拥着,躺在一堆比较厚实的干草上。
他只剩下一口气了。
但这口气吊了他好久,愣是咽不下去。
「嗬……」他张嘴,只能发出如此诡异的声音。
他恨极了!
他曾经在太极殿口若悬河,靠着这张嘴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如今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恨极了!
他曾经只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却把几员猛将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如今却瘫了身子,全身上下仅有眼珠能动。
他恨极了!
他曾经出恭的桶都是小叶紫檀做的,可如今他却只能拉在裤裆里。
他生不如死,却连好死都是奢求。
他有意识,听着儿孙们对自己的嫌弃与怨怼。
他好想去死。
可是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回想这一生。
二十岁金榜题名。
三十岁坐到三品位置。
四十岁官拜吏部侍郎。
不岁位极人臣。
这一辈子,他曾是多么得意的人!
可临了,受尽屈/辱也死不掉。
刺骨的寒风从墙洞里钻进来,把他身/下的一片湿襦渐渐冻得冷硬。
他的儿孙簇拥着他,却没有人肯为他料理一下,哪怕只是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