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又给了九畹一掌,疾言厉色:「放屁!如果小茜心思深沉,那全天下还有单纯的女子么?!」
九畹吐了口鲜血,她虚弱地垂下头,对自己的伤丝毫不以为意——只要那只手没有握住她的颈项,她就知道主子没了杀心。
她无奈解释:「主子让属下去查探消息,属下也却探了,夫人关于口中的‘阿姐,一定隐瞒了许多事情,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
帝释天声色俱厉:「但你令她受伤了,不是么?!连个人都看不好,无能!现在,去把你房中的人都带到本座面前。」
九畹神色一凝,却又恭顺地道了声「是」。
这样逆来顺受的态度,终于让帝释天的神色缓和些许。
不一会儿,九畹把自己的贴身侍婢都带了过来,亲眼看着侍婢化作一具具枯朽的尸体。
帝释天精神好了许多,他起身/下床,神色餍足,似乎在回味少女的鲜美。
但他伤口仍旧渗血,可他偏偏不在意。
冷冷地扫了一眼九畹后,起身去了小茜的屋子。
屋里,小茜正在对镜处理额角的伤口。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
镜中反射出帝释天的身影,她的手下意识一顿,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顷刻,她再度睁开眼眸,颤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我并不是你的妻子,而孩子也不是你的儿子,对吗?」
帝释天没有出声,小茜强壮镇定继续上药。
可她颤/抖的手,和几次都没涂上的药昭示着她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所幸铜镜映出的人像没那么真切,否则这些细微的动作一定逃不过这老女干巨猾的风瑕之眼。
她继续鼓足勇气,问道:「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帝释天依旧沉默,望着她单薄瘦削的身影。
以往觉得这是肩若刀削、腰如约素的美,可此时她这么看起来,就像离了家,又失去母亲庇佑的雏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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