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自受,这一切我都知晓……正因为知晓,所以我无法面对,只能通过恨来掩饰我的心虚。”
白黎取出帕子,轻轻地为九畹拭泪。
他不言也不语,默默地听着九畹述说。
九畹抽噎几声,继续开口:
“在红姜手下的日子,我生不如死,但是我没有放弃,踩着一条又一条人命,走到红姜面前,成为她的徒弟。”
“后来,我又搭上名命师的线,我不想再任人摆布,更不想再为人棋子,我想脱离风瑕和红姜。”
“所以我投靠了命师,可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罢了。”
“就连小茜那东西,那柔弱得动不动就哭的小哭包,都能骑在我头上,我这些年的挣扎算什么?”
九畹越说越激动:
“仅仅小茜也就罢了,后来又来了个与我长得很像的陆明瑜,她多得意!不仅长孙焘视她若命,无数人都把她捧在手心。”
“她就像众星捧月一般,我与她一比,相形见绌!所以我恨踩在我头上的小茜,更恨陆明瑜!”
“最可笑的是,我兄长竟然对陆明瑜起了那份心思,处处维护,让我伤她不得!”
说到这里,九畹猛然推开白黎:
“便是你,你不也存了那份心么?你对小兰花的好,以及此刻对我的好,难道不是因为我这张脸么?”
“我九畹再卑微,再可憎,再令人作呕,也不愿意做别人的代替品。”
“白黎,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看着,你眼前的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也要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在意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张和陆明瑜七八分像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