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个陌生小女孩,了了随手将小清卓拎起来:“在我回丰国之前,让她跟着你吧。”
以冰雪之躯复活后只能从小孩子重新生长,清卓听了了要将自己交给拉合,破天荒的没有反对,而是乖乖走到拉合身边,这一幕被海月花看在眼中,问:“你怎么不把她交给我?”
拉合说:“看你对图娜跟木拉拉的方式,谁敢保证再给你个孩子,你会把她教成什么模样?”
海月花气到跺脚还无法反驳,当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两个女儿已经长大不再需要她,无论她怎样弥补,过去的忽略与不公都是事实,拉合完全有资格谴责她。
陇北天翻地覆,这消息瞒不过丰国皇帝,一个月后了了收到第一封来自丰国的信件,写信人是德妃,她在信中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意,拳拳爱女之心跃然纸上,信到结尾口风一转,小心翼翼试探询问陇北如今情况如何,是否有需要帮忙之处。
了了将信纸放至烛火上点燃,秋霞问:“公主可要回信?我已为您备好笔墨。”
了了摇头,“不必理会。”
从前清卓在陇北时,每月都会写一封信回丰国,德妃可是从来不回,只有逢年过节的大日子才会象征?回上那么一两封,这些信被清卓如珍似宝的收藏着,想念故土时才舍得取出看一看,即便上面只有寥寥几句场面话,连关怀都那么不走心。
果然,当了了不回信,丰国的信件反倒如雪花般接连不止,一开始德妃还能掩饰,到了后来已原形毕露,直接要求了了帮助成奕,太子势大,成奕愈发匹敌不能,他们终究是一母所出的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难道了了能不管?
德妃的每一封信清卓都看了,如果是从前她一定欣喜若狂,觉得母妃把自己放在心上,可复生之后再看内心却生不出半分波澜,一字一句尽透虚假伪善,只有利用无法掩饰。
最新一封信上,德妃如泣如诉讲述了自己当年十月怀胎是如何痛苦折磨,又是遭了多大罪才将女儿生下,字字恳切叫人动容,清卓默默地看完后,把信还给了了,说:“……这是三皇子代笔,德妃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与皇帝跟成奕不同,德妃认为自己把女儿生下,那么女儿理所当然要听自己的话,会这样细致卖惨讲述自己难处来博取同情的只有成奕,类似的信件在从前清卓也收过,那就是成奕请她盗取陇北金印之时。
此时的丰国皇宫,依旧没有等到回信的皇帝正在大发雷霆,他气喘吁吁地指着德妃的鼻子:“朕让你联络小六,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为何三个月过去,她还是音讯全无?是不是你阳奉阴违?!”
德妃惶恐不已:“圣上明鉴,妾怎敢妄自托大?想来是小六身不由己,非是她不想回……”
“一派胡言!”
皇帝愤怒地拍了一掌桌子,茶盏跳动,里头茶水溅满桌面:“如今陇北以她为主,连弘阔可汗都死在她手上,她身不由己?朕看她天生反骨,早有不臣之心!”
数月前,远在陇北的探子递回消息,说是天降异象,前去和亲的六公主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在祭祀大典上杀死弘阔可汗,被陇北人奉为新主,皇帝得知后大喜过望!
这些年陇北始终是丰国最大的威胁,倘若能将陇北并入版图,他定然能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位一统天下的君王!
谁知送去的信件通通石沉大海,派去的使者也是有去无回,到了这个时候,皇帝再傻也不信女儿能有什么苦衷!
“说!”
他厉声呵斥德妃,“你们是不是早就有所预谋,故意搅乱小四和亲,由小六替代?好哇,朕竟不知,你竟有这般狼子野心!”
德妃此刻恨毒了无情无义的女儿,哭着向皇帝求情,恨不得自尽以证清白,皇帝冷笑道:“别以为她正如今是陇北之主,便能抵挡我丰国千军万马!陇北严寒至今未停,只有女人能够抛头露面,一群子妇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她既然不知好歹,休怪朕不念父女之情!”
言罢拂袖而去,徒留德妃哭得肝肠寸断,将那胆大包天没有良心的女儿骂了又骂。
皇帝说到做到,丰国早已春暖花开,他怕的是骁勇善战的陇北男人,不是女人!女人难道还能组成军队?就算有军队,又拿什么同丰国大军抗衡?眼下正是拿下陇北的大好时机,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哪怕弘阔可汗再世也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皇帝迅速召见数位重臣,并亲自修书一封传往边疆,交付大将军孟拓,令他带兵主动出击,此时的陇北是一头断了腿的狮子,不趁此机会将其拿下,难道要等它修生养息,再来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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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皇帝迅速召见数位重臣,并亲自修书一封传往边疆,交付大将军孟拓,令他带兵主动出击,此时的陇北是一头断了腿的狮子,不趁此机会将其拿下,难道要等它修生养息,再来吃人?
孟拓亦有此意,与皇帝可谓是一拍即合,玉堂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这一切皆是拜六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