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奶一会回家,准骂你,下午还得继续挖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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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了没有答话,她继续怯生生地说:“那个,你提前回来,得做晌午饭,不然奶一会回家,准骂你,下午还得继续挖地呢。”
了了说:“我不会做饭。”
小雪人一惊:“啊?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不会做饭?”
她很着急:“得赶紧去生火煮饭,你,你快点去吧,你把我带上,我教你。”
了了并不听她说话,随手取过床头的书包,这书包由一些废弃不用的边角布料缝制而成,看得出来缝书包的人有一双巧手,书包里放着几本书,封皮干干净净,翻开扉页,上头工工整整写着三个字:汪香留。
但在了了将其翻开的一瞬间,名字就变成了“了了”。
汪香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替换,她怕了了,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会儿是煮饭时间,得赶紧去。
这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她不是在叶家,而是在自己娘家。
汪老大家的在屋子里把五百块钱数了又数,其实一开始呢,叶家已经给了五百块钱,汪老太打算再要个三百,凑个八百,听着吉利,但汪老大家的自作主张,在三百基础上又加两百,这就成了五百,凑整。
多要来的这两百块钱她当然不会交给婆婆,汪家一共三房,女娃不提,光男娃就有五个,个个都要上学,她当然得先紧着自家的兴军兴民,没分家,粮食都由老太太平分,再不朝自己屋里扒拉,还能有人给她家送不成?
汪老大见婆娘来来回回蘸着唾沫点钱,劝说:“春梅,你就赶紧收起来吧,那了了都回来了,一会儿叫她瞧见,她去跟娘告状,你咋办?”
“她?告状?”赵春梅嗤笑,“她跟以前的老三一个德?,爷俩都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她还告状,你看她敢不?”
说是这样说,赵春梅还是把多要的两百块钱包了起来,塞进炕洞,又用其它东西堵上。
出去一看,发现锅屋没冒烟,扯着嗓子叫:“了了!你咋回来这么久,还不弄饭?一会儿你奶他们回来吃啥!水缸里水也快用完了,你去挑点!”
汪香留听见大娘的声音,浑身皮都绷紧了,接连催促了了:“快快快,别看书了,快去挑水。”
了了还在看她的书,汪香留一再催她,这让她很不高兴:“比起怕她,你更应怕我。”
汪香留倒抽凉气,她比前面三只小雪人都要怂,被了了看一眼就不敢再说话,钻进雪人里老老实实不开口,然后她就看见了墙上粗糙的挂历,上面写的时间令她头晕目眩,脑子一片浆糊,怎么回事?这、这不是她还没嫁去叶家的时候吗?
然后她慢慢想起来自己生前发生了什么,距离现在也就三年多一点,大爷家的两个堂哥都读高中,其中大堂哥汪兴军今年还要高考,家里一共八个孩子,五个男娃三个女娃,全送去读书压根供不起,要是不她妈当初还没走,汪香留也没机会去学校。
汪香留根本没满十八,她今年才十六,十八岁那是虚岁说法,她还在读初三,成绩中等,正好隔壁村叶向阳家要相儿媳,叶向阳十几岁就去当兵,快三十了还没找对象,他妈桂芬婶儿急得要命,怕他在部队里找个厉害儿媳自己压不住,就想在附近村里相一相。
汪家三房各有个姑娘,汪老大跟汪老二家的俩堂姐都嫁出去了,就剩个汪香留,关键赵春梅能说会道,愣是把桂芬婶儿给说动了。
别看桂芬婶儿想搁农村找儿媳,但在她心里,一般的农村姑娘手脚粗大皮肤粗糙,哪里配得上她那有出息的儿子?所以既得长得俊俏,又得读文识字,还得手脚勤快。
一来二去,便相中了汪香留。
汪香留自从她妈考上大学跑了,她爹也开始自暴自弃,她在汪家就很安静,她妈走的时候她才八岁,这也八年过去了,她奶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听。
两家婚事一定,她就被桂芬婶儿接走,主要桂芬婶儿年纪大了,照顾不来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都不是叶向阳亲生,据说是他两个牺牲战友家的娃,没人要,他就给接了回来,桂芬婶儿也是想,他带三个娃,还能找着什么好媳妇?不如在农村找个没心眼的。
虚岁十八实岁十六的汪香留就这样当上了三个娃的妈,等年底叶向阳回来,在桂芬婶儿的哭天抢地下,俩人去领了证,但叶向阳问过汪香留,知道她没满十八,就没跟她圆房,过完年又匆匆赶回部队。
这样两年一过,桂芬婶儿可不乐意了,娶个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