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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枫怀只允许自己的软弱短暂存在个分钟,时间就是金钱,家里这小楼还得她重新加固呢!
手艺是在末世一点一点自己琢磨出来的,毕竟想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难,想保住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更难,哪怕天灾中已经死了许多人,可全球近百亿,再偏僻的地方说不定都能碰着人。
瓦工木工泥工电工基本全能干,还有一把子力气,就是现在的身体还没经历过天灾,所以可能稍微有点弱,但慢慢干着就好了,贺枫怀打算在村子里找几个人帮忙,给钱,她想趁着这个时间去地里把能收的蔬菜粮食都给收了。
不过不能现在就收,会被当成贼,等六月五号前一天夜里再干。
因为雪下得太大,哪怕农村也没人出门下地,大家都觉着这雪顶多下个几天就停,谁能想到一下三个月?别说三个月,就三天,那地里种的庄稼基本就全死了。
往年也下过大雪,而天灾与普通大雪不同得是,它会带来极度低温。
贺枫怀查过,启山市有史以来最低气温是零下十八度,贺枫怀租的房子里有个温度计,天灾降临时直接冻炸了,没断网之前据说有零下六十度左右,后期还要更低,大批的老人与小孩死去,成年人同样不好过。
有时候贺枫怀苦中作乐地想,兴许绝对零度并不只在理论上存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姥姥准备做饭,两个孙女一个上班一个上学,但老人家还是习惯每隔几天就给她们晒晒被子,前不久小孙女突然不住校了,每天从学校往返,贺姥姥有点担心是在学校受人欺负,她原本想跑去学校问问老师,被小孙女拦住,说是宿舍太吵不能专心学习。
姥姥没上过学,认识的字不多,孙女们说啥她信啥。
贺枫怀主动要求帮忙摘菜,农村天然气不普及,用的大多是电或者煤气,姥姥喜欢柴火饭,家里还有灶台,这是贺枫怀永远无法忘记的美好回忆,小时候她就喜欢守在灶台边看姥姥烧火煮饭,柴火烧的饭可香可香啦,那是在大城市找不到的味道。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其它事儿都得往后捎捎。
“了了,拿个盆给我!”
贺枫怀手上沾了泥土,便使唤妹妹。
姥姥炒了三个菜,贺枫怀想着要不再去镇上灌点液化气回来,空间里也有,可贺枫怀不嫌多。
韭菜炒蛋,冬瓜炒虾糕,醋溜土豆丝,再加个紫菜汤,贺枫怀一气干了三碗,她们家的碗是海碗,拿来吃面都行,往常贺枫怀的极限是三分之二碗。
贺枫怀每天东跑西跑,饭量当然变大了,她在末世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回来这一个月基本天天外卖,以后想要这种不健康都没机会,所以她痛痛快快吃了个爽。
然而外卖跟姥姥做的饭没法比!
“怎么吃这么少?”
贺枫怀一眼看见妹妹碗里那只有三分之一的米饭到现在没怎么动过,她皱着眉“多吃点才有力气,吃不饱会受冻的,乖,多吃点。”
姥姥叹气“小囡这阵子没什么食欲,可能是高考压力太大了。”
姐妹俩长大后姥姥才改口叫名字,小时候就大囡小囡的叫,到现在也没完全改过来。
贺枫怀确认妹妹不吃后,丝毫不嫌弃地把妹妹碗里的饭倒过来,一顿风卷残云,三菜一汤收尾的干干净净,她吃得很快却不狼狈,吃完抽了张纸巾擦嘴,说“姥姥,了了,我有话跟你们说。”
她本来是不想让姥姥妹妹担心的,可转念一想,已经五月二十八了,距离天灾仅剩一周,早说早做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