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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说得口干舌燥,既没能从无名身上找到优越感,也没看见对方哭喊发疯涕泪横流的惨状,心里哪哪儿不得劲,“喂,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樊珈听着这口气有点不对,果然,下一秒九皇子便满脸恶意:“来人,把她的裤子给我扒了,让我好好看看废了的腿是什么样子!”
左右宫人听令而动,在他们摁住无名之前,她才用冷冰冰的声音问:“挨训了,到我这里找场子?”
一个太监的手伸过来,尚未碰到她,惨叫声与鲜血迸溅同时发出,他抱着腕子痛到倒地打滚,樊珈也吓了一跳,发现无名手中握着一根很不起眼的簪子,正是这根簪子挑断了太监的手筋。
九皇子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否认:“你,你胡说什么!”
被无名出手之狠辣迅捷惊到,其它人顿时不敢上前,竟让出了不大不小的空间,不知道为什么,樊珈就感觉,无名应该很不喜欢被人盯着,更不喜欢她坐着矮人一头,如果她坐着,那围绕在她身边的其它人,是应该跪着的。
无名朝一名宫人招了招手,对方不敢上前,九皇子踢了他屁股一脚:“去看看她还想耍什么花招!”
结果无名只是借用宫人的衣服擦掉簪子上的血,毕竟她只有这么一床被子,沾上血怎么行?
九皇子被吓成这样,反应过来后便觉气恼,一个废人罢了,怕她做什么?!正要再叫人上去给无名点颜色看,对方却抛出一个诱饵:“想知道偷龙换凤的真凶是谁吗?”
九皇子警惕不已:“想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
无名将簪子收入袖中,神色冷淡:“此事与胡家息息相关。”
一听她提胡家,九皇子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他沉声道:“你们都退下。”
宫人们犹犹豫豫,樊珈第一个响应,她低头躬身:“是。”
“殿下,此女心狠手辣,万一……”
九皇子不耐地看了眼这多嘴的狗奴才:“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不是?她敢伤我,母妃就能把她碎尸万段!父皇更不会放过她!滚出去,我没叫你进来,你就不许进来!”
被他这般喝斥,宫人们不得不退出去,九皇子这才不爽地质问无名:“什么事跟胡家息息相关?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敢胡乱攀咬,我必定将你挫骨扬灰,叫你碎尸万段!”
无名却看着他,那毫无感情的双眼令九皇子倍感诡异,心口好像压了一座大山。
“我无牵无挂,烂命一条,临死前先杀了你,稳赚不亏,你说呢?”
是针对刚才九皇子“她敢伤我,母后父皇不会放过她”的话,九皇子心里一凉,转身就想跑,幸而无名并未真的动手,她瘦得几乎脱相的面容似冰雪雕琢而成,没有一丝一毫活气,出口的话却正中九皇子心头最脆弱之处。
这两人究竟说了什么,外头宫人不得而知,陛下明令禁止有人进入冷宫,就是想要冷处理,等所有人都将这位假殿下忘了,再随意给个理由赐死,便可将皇室丑闻遮掩过去,殿下在十一殿下那里受了挫,便跑来找假殿下撒气,这要是被娴妃娘娘知道……
娘娘自然不会怪罪殿下,但他们这群奴才可就惨了。
樊珈混迹在宫人中不敢跑,她在院子里待的度秒如年,也不知过去多久,紧闭的破败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九皇子从里头走了出来,远远看着,面色更阴沉了。
樊珈下意识往里看去,发现无名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九皇子说要扒裤子,真是将她吓了一跳,脑子里蹦出许多社会新闻,虽然她跟无名没说过几句话,彼此不熟,可谁叫无名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对比起来,樊珈当然会站在她这边。
“你说,她跟九皇子说了什么,能让原本想教训她的皇子屁都没放一个,又灰溜溜的走了?”
对于樊珈的疑问,宠妃系统呵呵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樊珈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你懂你倒是说呀!”
其实宠妃系统也不大懂,要是可以,它是不想太过靠近那个人的,万一被抓住……但这不影响它在嘴上怼宿主:“宿主,不是统瞧不起你,里头那人,心眼比蜂窝煤都多,你要是跟她走得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你,呵呵。”
樊珈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你呵呵是什么意思?”
“你是擀面杖当箫吹。”
樊珈:“……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