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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事吩咐你办。”
乸婆走到卫刺史跟前,很是无情地掰开他的下巴,往里头丢了颗药丸,表情慈爱:“卫刺史能理解的吧?像你这样的人,虽说老娘孩子都在襄州跑不掉,可谁知道你会不会弃他们于不顾自己逍遥快活去呢?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解药我会按时给的。”
卫刺史不敢怒也不敢言,连连磕头:“应该的、应该的!下官愿为姑娘马前卒,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他答应的可真快,乸婆本来还想再吓唬吓唬他,闻言只得悻悻然收手。
卫刺史将谦卑的姿态摆足了,整个人弯作九十度,低头不敢直视无名,双手拱起行礼,缓步后退,将对无名的敬畏展现的淋漓尽致,俏姑啧啧称奇:“要不是这标志性的秃头跟肚子,我都要认不出这是咱们的刺史大人了。”
想当初刺史大人想拉她入伙,威胁她要么帮忙做事要么去死时是何等威风凛凛,转头就在姑娘面前变成了老鼠,真是滑稽至极。
“哎,你那什么药啊这么厉害?”俏姑好奇问,“还得按时吃解药?”
乸婆:“黄柏黄连苦参丸。”
俏姑不懂医术,但这三味药材怎么听都不像是有毒的样子,遂问:“毒性怎样?”
乸婆瞥她:“没毒,就是苦。”
俏姑:“那你给他吃干什么?”
“姓卫的怕死得很,他肯定会去找别的大夫给他把脉,看能否解毒,这黄柏黄连苦参丸顶多就是让他吐个几次,然后食欲不振一段时间,放心吧,就算大夫看不出什么他也不敢赌。”
老婆子多活了快三十年是开玩笑的?她看人可准。
“姑娘!”
俏姑正拿眼神跟乸婆吵架,四目相对连空气中都窜出了火花,直到宝镜回来,刚兴高采烈地叫了无名一声,进门时就被门槛绊倒摔了个大马趴,一看这熟悉的动作,俏姑乸婆瞬间停战,你说都五年了,这姑娘怎么还是那么容易平地摔?
“哎呀,这哪来的一块碎银子?”
大马趴姑娘跪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捡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银,美滋滋地塞进了自己腰包,乸婆估计是卫刺史身上掉下来的。
“按照您的吩咐,一切已准备就绪,这里是绘制好的名单,姑娘请过目。”
虽说有事没事平地摔,但大马趴——不对,是宝镜姑娘,她做事还是很妥当的,天生是干后勤的人才,当初能将黑水寨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更是不差,无名手中的兵马粮草军姿数目,但凡问宝镜一声,她都能立刻给出答案。
无名接过名单,说是名单,其实是一张大右地图,上面在不同的州府用朱笔点了红色的圈,无名瞄了一眼确认无误后,问:“大巴那边情况如何?”
“没有问题。”宝镜点头,看无名的目光里满是崇拜,“姑娘您真是神了,之前我们大家还觉得您派大巴去是错的,没想到真能行!”
无名慢条斯理将羊皮地图卷起,神色淡淡:“到了约定之日,便开始吧。”
乸婆俏姑宝镜同时眼放精光,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远在京城的樊珈并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沧澜山上,无名正在谋划什么,她只知道这几日宫中气氛很是凝重,前朝似乎有大事发生,连隔三岔五会悄悄暗示做道荤菜的万真宫都开始谨言慎行,夹起尾巴做人了,樊珈感觉到不妙,便三令五申,生怕尚食局的宫人口无遮拦。
尤尚食被调往奚官局后,尚食局最大的官便是樊珈,五年从没人权的实习员工做到分公司总经理,樊珈特想把这经历写进自己的简历里,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占,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吧?
宠妃系统凉凉道:“宿主已经升无可升了,年纪轻轻便已到达顶峰,未来几十年怎么办呢?”
樊珈:“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不需要的嘴为什么不撕了呢?”
宫中的凝重气氛一直没有降低,樊珈没有培养眼线的习惯,但正因她待人随和,广结善缘,也许有人看她不爽,时刻想将她拉下马,可底层宫人们对她却都很有好感,这些人便是她的人脉。
所以樊珈很快就知道了后宫如此安静的原因,连曹妃跟胡娴妃都不掐了,恰恰说明前朝的事十分严重。
原来民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