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本王的苦衷,不是不派军来援,而是所有的援军都被太子的军队赌在了路上。”
“臣等誓死守卫边城,保家卫国是军人之职责与荣耀!”边军统帅掷地有声地说道:“三百万边军儿郎,只要还有一人活着,便绝不会让武安大军攻破边城!”
“本王从不怀疑边军将士的决心与意志,只是此战伤亡会非常巨大,本王无法调集援军前来,心有愧疚。”
“宁王,您不必如此,战死沙场本就是我们这些军人的宿命。只要能杀敌,能守土,战死又何妨!只希望,将士们的家属能得到妥善安置。”
“这点放心,本王定会安置妥当,给予他们丰厚的抚恤金。”
宁王许下承诺,便在这时,有人急匆匆而入,跪地说道:“禀告宁王,有海河生灵听闻您驾临边城,欲求见,此时就在城主府外等候。”
“海河生灵?”宁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海河生灵想见他,有何目的,当即说道:“让他进来。”
“是!”
那人匆匆退下,不多时便带着三位海河青年来到了大殿之上。
走在最前面的青年身材很魁梧,身上穿着土褐色的战甲,战甲表面布满了符文之痕。
那些符文之痕不像是刻上去的,更像是自然形成的。
其面容很是普通,国字脸,眉毛浓密,眼神很凌厉,即便是见到了宁王亦显得有些傲慢,只是微微点头,道:“海河族谢钳见过宁王。”
其身后的两位青年落后他一步,也跟着拜见。
那两个青年长得有些奇怪,眉毛很长,都长到太阳穴位置了,也穿着土褐色的战甲,同样显得有些轻慢。
对于海河生灵这样的态度,大殿之上众人皆心生怒火。
这三个只是海河中的年轻辈,初入大圣境界,见到宁王竟敢这样轻慢,岂有此理。
宁王表情倒是很平淡,打量了三人一眼,道:“不知道三位来自海河的修士见本王有何事?”
“当然是为宁王解忧来。”
叫做谢钳的青年淡淡一笑,单手背负,满脸的自信。
“哦,此话怎讲,还请说得更明白些。”
宁王的脸上始终看不出什么情绪,非常的平静。
“我等来边城已有些时日,了解边城战事情况。宁王的军队无法来援,这里的将士只能孤军坚守,伤亡惨重,这样下去,怎么熬得过武安近千万大军。所以,我们海河族愿意相助,派大量强者前来协助宁王,对武安军进行斩首行动,瓦解其军心,退武安千万大军!”
“那你们海河族想从本王手里得到些什么?”
宁王虽然很心动,如果海河族强者肯帮忙,自是很好,斩首行动十拿九稳。
因为海河族很强,强者数量惊人。
但是他很清楚,海河族不可能白白出手,必有其目的。
“宁王误会了,我们海河族并不想得到什么。再说,此事并非整个海河族的意思,而是我谢家的意思。我们并不想从宁王手里得到什么,反而想与宁王结下不解之姻亲。宁王只需将安宁郡主许配给在下,那我们海河族谢家,便永远与宁王站在一起!”
宁王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在听到此话时,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两下。
“海河族谢家公子,你见过本王的女儿吗?怎么想到要娶本王的女儿。本王的女儿姿色平庸,且本王虽为父亲,但她的终生大事,却还得她自己做主。”
“宁王不要急着拒绝,边城死了那么多将士,如今剩下两百万,再过几个月,恐怕就没有几个活着的人了。”谢钳非常的自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边城乃大乾关隘重镇,一旦失手,武安的兵峰将直抵半个大乾王朝。而这半个大乾王朝的领土,大部分都属于宁王你好不容易控制的疆域。宁王雄心壮志,难道真想因此而放弃登上大位的机会吗?”
“慢走不送!”
宁王脸色难看,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哈哈哈,宁王,在下就在城中边城客栈内,任何时候,只要宁王想通了,都可以派人来通知在下,在下等着宁王。”
谢钳大笑着离去。
“嚣张!”
大殿之上有人冷着脸低声怒斥。
海河族谢家,居然想娶安宁郡主,特地选择了这样的时机。
“宁王,臣以为,谢钳公子的提议可以考虑,不如问问郡主的意思?”
有位文臣这般建议。
“混账!”宁王猛地站起,怒目寒光,冷冷盯着那个文臣,“你若再敢说一字,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那文臣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冷汗直流。
“懦夫,给本王滚出去!”
宁王脸色阴沉至极,生平首次这样喜怒形于色。
任何条件,他都可以考虑,唯独此事绝不可能!
这软骨头的文臣,居然想要将他的宝贝女儿当做牺牲品。
若非考虑到边城如今的状况,他真想将之当场击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