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欢站在一张床的床头栏杆上,床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熊铠,被人砍了脑袋不说,肚子还被人剖开了,五脏六腑都在床上摊着呢。还有一具是个年轻的姑娘,谢九欢目测不到二十岁,脖子被人砍了一刀,头跟颈就剩一层皮连着。
熊铠的身上还有件衣服,年轻姑娘的身上就一件衣服都没有。死之前,这两人在做什么,看尸体的样子就知道了。
谢九欢跳到了床上,这张床别说床单,枕头这些床上四件套了,就是床板都浸透了血。这会儿血已经干了,如同一层厚痂一般扒在床上。至于血腥味就不要提了,谢九欢强忍着才没吐。
虽然知道官府验尸的时候,死去的这个姑娘还是得光着,但谢九欢还是抬爪子勾过被子,给姑娘盖上了。
打了一个喷嚏,谢九欢跳下床,把这间装修摆设无一不透着有钱两个字的房间给逛了一遍,结果没找着看着像是杀手遗留的东西。
没敢再往床那边看,谢九欢跑出了这间卧房。
“人死了吧,”等在门口的大黑说。
谢九欢:“肠子都掉出来了,他还怎么活啊,死得透透的了。”
大黑:“还有死人呢,你要看看吗?”
熊铠还有护卫呢。
谢九欢是真不想再看尸体了,魏家的杀手杀人不但是要人的命,这帮人还毁尸!到底有什么必要,要把熊铠的肚子剖开?
但纠结来纠结去,谢九欢还是决定去看看,来都来了是吧?万一魏家的杀手们失手,没将人杀死呢?那自己好歹还能救个人呢。
跟着大黑把四进院的宅子跑了一个遍,九个护卫,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婆子,全都死了,魏府的杀手没有留一个活口。
大黑:“头都掉地上了,他们活不过来了。”
谢九欢只抬爪扒拉一下丫鬟的脸,这个二十几岁的丫鬟就头一歪,然后她就头颈分离了。
谢九欢叹一口气,说了句:“她眼睛都还睁着呢。”
大黑没听懂,说:“睁眼怎么了?”
谢九欢:“她这叫死不瞑目哦,魏家太狠了。”
大黑伸舌头舔舔嘴,“那能怎么办呢?我们又救不活她,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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