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你自己提出要赌,输了怎么能怨别人?况且你也知道,王老哥这人喜欢实话实说,谁叫你技不如人。”
没等王澹说话,谢运便开始帮腔。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拿袖子将印章擦了擦,放在阳光下仔细鉴赏,俄顷,满意地点头道:
“不错,质地细腻通透,包浆匀称,这枚泰宣印,果真不是凡品。”
“废话,我欧阳白像是那种会拿假货打赌的人吗?”
欧阳白说完怅然一叹:“前些年有人找过我,想要求购这枚印章,开口价三百两,三百两啊……老夫要多久才能攒够这么多钱啊?”
谢运一听三百两,赶紧将印章收起来放好,然后笑着安慰道:
“欧阳老哥,钱财乃身外之物,凡事不要计较太多,人活着开
心才最重要。”
“再说,咱们这次不是来任职的吗?等到了学院,挂了名,咱们每月就有薪俸领了,想必那位殿下还不至于亏待咱们。”
“谢兄说的正是,不过,食人君禄忠君之事,此行到了书院,你我还需尽心尽力才是。”
王澹听两人说起薪俸,忍不住出言叮嘱,欧阳白和谢运忙双手作揖:
“王兄提点的是,我等受人之托,岂敢不尽心竭力。”
三人继续赶路,一边谈论着沿途的所见,不知不觉便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顺州书院。
还没下车,就听到学院门口传来阵阵喧哗。
“岂有此理,堂堂大楚学府,儒门正统,谁给你们的资格,出这种乱七八糟的题目?”
“就是,照你们这样搞,天下儒生岂不都成了废物?你们将儒学置于何地?将圣人又置于何地?”
“没错,你们这是对正统的亵渎,是藐视儒学大道!赶紧重新出题考过,不然这事闹上朝廷,有你们好果子吃……!”
这时,王澹、谢运、欧阳白下了牛车走过来,望着大门内群情激奋的人群,不由面面相觑。
不是说顺州书院还没开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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