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州地处北疆,楚夷杂居,长年不慕教化。”
“因而许多人生性野蛮无知,这才给了大皇子的歪理学说,大行其道的土壤。”
“咱们此次要正本清源,就要拉拢这个地方仅有的儒家子弟,形成联盟,从源头上进行抵制。”
“所以,学生才会筹措资金,开起这家酒楼。”
“其目并非是和大皇子斗气,而是为了给顺州的文人士子,提供一个专属聚会的场所。”
“在学生的设计中,我们文君楼,可不止是饮酒吃饭的地方。”
“我们会定期举办诗会、茶会、画展、郊游等活动,方便大家交流学问。”
“还会邀请像贾师这样的大儒,来给大家讲解经义,传播我儒门正统之学。”
“贾师试想,若是学生计划成功,假以时日,顺州凡有学问之人,都会倒向我们文君楼。”
“到时候,由他们带着本地人一起抵制,大皇子的学院还能办得下去吗?”
颜无忌一顿侃侃而谈,有理有据,让贾教习和四位家主连呼妙极,纷纷赞叹颜无忌想得长远。
“文君楼,文者学问,君者君子,唯有德才兼备之人,方能入得此楼。”
贾教习捻着颔下一绺长髯,甚为满意的样子:“无忌能有此志向,不愧是我曲尼书院的
学生。”
“按照你的说法,咱们今日若能力压庆丰楼,必定名声大噪,事后,本地那些儒门学士,肯定会慕名而来,对吧?”
“这是当然,只要咱们文君楼能赢得这场开门红,便会拥有巨大的号召力,剩下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颜无忌很有信心,为了这件事,他已经谋划多日,自问计划不会出什么纰漏。
这时,一旁的丁家家主丁三思忽然提醒道:
“颜公子的计划是好的,但万事开头难,在下听说,庆丰楼今晚也准备了表演节目。”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的节目很好看,那我们今日一番酝酿,岂不就白费了?”
“哈哈哈……丁家主这话完全就是杞人忧天,恕晚辈直言,你把他们想得太高了。”
颜无忌听到他这么说,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语气轻蔑:
“不是我小瞧顺州,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哪来的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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