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个物资科的科长倒是不冤枉,具体的事情都是他指使胡来干的。
那个车间主任算是倒霉到家了,只是拗不过媳妇,给胡来了一把仓库钥匙,结果却成了主犯。”
听到这里,李东来也来了精神,问道:“周科长,这件事厂里面是怎么处理的?”
周道科长弹了弹烟灰,挺起胸膛:“我把情况汇报给了杨厂长,并当着杨厂长的面说明人是你抓到的,杨厂长直接下达了从严处理的决议。
由于物资科科长和车间主任都是由部委管理的,我便拿着杨厂长的批示去了一趟部委。
部委在经过商讨后,作出了开除物资科科长张万山和车间主任刘虎山的决定,当然了罪魁祸首胡来也是跑不掉的。
我现在已经把他们移交到市局了,那边的同志反馈回消息,说是胡来和张万山作为主犯判了十年,刘虎山是从犯判了1年。
这会要他们估计已经被送到笆篱子里了。”
这个判决可谓是中规中矩,甚至刘虎山的判决,还有一点轻。
法律是无情的,刘虎山即使没有作恶的想法,却客观上违反了规定帮助了胡来,就罪责难逃。
现在上面对这种偷卖厂里材料的事情,处理得都很严,刘虎山能够轻判,跟他的自首和丁伯仁的求情是分不开的。
李东来笑着冲周道道了一声谢,然后开始说起刘振的事情。
“老周啊,等会下班的时候,我想让你注意一个人。”
“谁?”
“新车间的废料搬运工刘振。”
“刘振?就是上午你查的那家伙?”周道知道李东来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查人,他点点头说道:“你放心,等下班的时候我会亲自检查刘振,不过如果刘振真的有问题的话,检查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李东来诧异:“这话怎么说?”
周道苦笑:“老李,咱们是老朋友了,我也不瞒着你。像我们保卫科检查工人,最多也就是抓出一些夹带的人,我想那个刘振应该干不出夹带的事情吧?”
李东来现在是红星实验室的主任,名义上是轧钢厂干部,其实所有人都清楚,红星实验室跟轧钢厂是平级的,李东来的地位跟杨厂长差不多。一个大厂长难道会为了揪出一个小毛贼而三番五次的造访保卫科。
“这话怎么说?”李东来见周道有难言之隐,站起身关上门,小声问道。
周道点上一根烟,边抽边解释:“咱们轧钢厂里夹带出去的东西,一般都是铜铁铝这些值钱的材料,那些人把材料藏在口袋里,裹着在裤腿里,甚至是藏在内裤里,只要我们的保卫干事用手摸一遍,摸到硬硬的玩意,就能够确定这个人夹带了,然后再带进保卫科仔细搜身。要不然上万工人,挨个搜查一遍,工人们还下不下班了?
….但是,如果碰到那种不是为了拿废品卖钱,只夹带走一些碎屑的,这种方法就完全没用了,因为他完全可以把碎屑藏在任何一个部位。
我想,你之所以那么重视刘振,就是因为他是后者吧?
”
李东来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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