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放着一个庞然大物,轻微地颤抖,里面还不时发出嗡嗡的响声,就连棱角边沿都光滑如瓷,根本没有缝隙可以钻进去进行阴谋活动。
一号爬在消毒柜下面,抬头到处张望,最后一筹莫展,只好叹息着说,看来,我们无处施放毒液,这心中的怨怼郁结难消。
帅哥丈夫消极地讲,就算面前的消毒柜有一条缝隙儿,我看也不能爬进去,这家伙不比木质的,里面要么太冷,要么太热,你要是爬进去,就出不来了。
一号惊讶地看着它问,怎么啦?难道害别人不成,还会害了自己?
当然会害了自己。要是你进去了,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闷死。我劝你还是放弃算了,等待时机。
一号明知帅哥丈夫说得有道理,还是不服,它想既然不能在碗筷上施放毒液,那么就在他们家与饮食有关的食物或器具上施放毒液不是一样的吗?
这时,一号看到案板上靠里墙一排放着油盐酱醋什么的,都装在长瓶短缸里,盖子旋得死紧。
它爬到一个长颈油瓶的口子边,那是一个楔进去的木盖,它用嘴拱了拱,那东西像死了一样,木然不动,休想有个缝儿钻进去。
上下窜动的一号却碰到了危险,它头上的一根探视情况的前须,不慎被油瓶底沿积存的粘糊糊的油垢粘住,怎么也拔不出来,如果再使力,一则会有疼感,二则会拉断。
它挣扎不开,吓得哭起来。帅哥丈夫走过去揶揄它,哎呀!我的娘子你想谋害龙大发,现在龙大发家的油瓶先把你害了。
快来救我。一号恐惧地呼喊。
帅哥丈夫爬过去,抱着一号的脑袋朝一侧使劲一拔,嘣咚,它那根长在脑袋上探视情况的前须断了。
现在只有一根了,就好像人的眼睛失去了一只,视力差多了。一号疼得大哭。
哭什么?这还是算好呢。要不你被粘住走不开,万一来人发现了,你小命就丢啦。帅哥丈夫在它身上边抚摸边说。
它把一号拉到回巢的入口处接道,到时候,失去你,我就成了鳏夫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