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孔宗儒见他脸上还挂着泪珠,就掏出手绢给他擦,他略微低头,神情愧疚地说,孔老师,我错了。
知错能改就行,改正了还是一个好同学。孔宗儒说着鼓励他的话,见夹在两位警察中间的叶武富一步一步地走出堂屋大门,径直靠近屋前场子上的警车,他也跟了过去,感觉叶武富上车时身子在轻微地抖动,知道这孩子还是有些胆怯,便说,叶武富同学不要怕,上了警车,就当是警醒自己:今后再不犯错,人活得堂堂正正,可以像警察一样威风又有威性。
这天傍晚,叶文良从邻村做木工回来,快走近门口,就听到老伴的哭声,他猜想屋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问老伴才知,孙子被公安民警抓走了,当他清楚孙子是因为偷人家的手电筒被发现后还打了人家才被抓走的,便忿忿然地说,活该!小时偷鸡蛋,大了偷黄牯,我们教育不好,让公安局去教育也好。
老头子,武富毕竟是我们的孙子,你这么说话,也不焦不愁。老伴边擦眼泪边说,越说越伤心,还哭泣着数落,怎么得了?儿子叶明知——武富的爸爸还在牢里没有出来,武富又抓进去了,我们的老面子在众人面前都丢尽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哦!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你哭什么哭?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明知就是你教坏的,你年轻时经常带着他偷人家菜地果园里的蔬菜果子,搞惯了手脚,这样害了你儿子。叶文良听老伴为不争气的儿孙俩哭诉,心烦地揭她的老底。
叶文良,你这个老东西,都是我的错,是不是?儿子孙子变坏,我固然有责任,你是这一家之主,你有没有责任?坐着的老伴突然站起来,指着叶文良的鼻尖出言不逊。叶文良让着她,走到一边去,老伴又追过去詈骂。
在屋外旁听的邻人进来劝解说,你们两老不要吵了,都到了这种地步,哪个都不情愿?吵也没有作用。我建议叶爹爹有空还是去看一看服刑的儿子和劳教的孙子,不要抱怨,不要让他们觉得家庭冷漠,要让他们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