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一离开你的时候,就应该报警,怎么相隔这么长的时间?身材颀长的警察冲着田蜜月讲。
田蜜月避开这个问题不说,只说她骑着摩托车在山坡的顶端被一个年轻男子拦住,摘走了她脖子上的铂金项链和左手腕上的翡翠玉镯,之后钻进了公路边的杂木林,并问警察同志能否想办法帮她追回这两样贵重物品。
身材颀长的警察没有直接回答,只问她,那家伙的长相或其它部位有没有什么特征。田蜜月既不讲那家伙的着装身高和长相,只说出一个特征:我看见他的左拇指上有一条寸许长的疤痕,这是一般人没有的。
一个身材略瘦的警察蹲下来,拿出一叠材料纸铺在当桌面一样托着的膝盖上,挥笔“嚓嚓”地记录着,末了,让田蜜月在材料纸上签字。
在这个县城北街旧赛新当铺里,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老头子,叫田金斗,是当铺里的老板,他每天埋怨当铺里没有什么生意,就是有生意也没有赚头。
可是那天傍晚,来了一个年轻男子与他做了两笔生意,把一条价值8000元的铂金项链和一只价值2000元的翡翠玉镯分别作4000元和1000元当了,也就是说田金斗花5000元钱当来了两件合计价值10000元的物品。
他喜滋滋的,因为纯赚了5000元,如果再卖给商家就是压一两千元的价,也可纯赚三四千元,有赚头是一块铁。
那天打烊之际,田金斗的心情愉快,一向有点严肃抑或板着的脸孔也绽放出笑容,恍若街道上华灯初放一样的灿然。
进内屋围坐饭桌晚餐之前,老伴麦娅香见他像年轻人一样窝着嘴吹起口哨,便说,老头子,你今天咋这么高兴?是不是今天赚了一点?田金斗摁一摁金边眼镜嘿嘿一笑,说何止赚一点?可以说把我们家两个月的生活费都赚到手了。
那最少赚了两三千块钱。麦娅香边说边给他夹菜,好像要奖赏丈夫。
还多一点。田金斗一边嚼着满嘴的饭菜一边说。
今天当的什么物品?麦娅香急于了解,盯着他问。
田金斗不回答,闷闷地笑。然后把饭碗一放,站起来,拉开过道上的电灯,往当铺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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