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的蜡烛,他做出欲下床解手的样子,但是没有立即下床。
此刻,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原来房门只是合上,没有闩上。只见外面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走在后面的是金名芳,她伸手一摇,示意儿子不要动;走在前面的是花新民,他手里拿着一把发烫的烧得鲜红的火钳,径直伸进花神保正坐着的床沿下左边的一只鞋子。
天呀!蓦地一只绿壳子毒虫就要从鞋子里窜出来。说时迟,那时快,花新民叉开这把火钳一下子紧紧地将它夹住,这只绿壳子毒虫发出“唏唏”的叫声,身子动弹不得。刹那间,就毙命了。
它的绿壳子已被这把火炭般蕴含着不知有多少卡热量的火钳灼出了一股焦煳味,内部的软组织,差不多烫熟了七八成。
花新民把它从鞋里夹出来,还发狠地把它戳个稀烂,还咬牙切齿地斥道,看你还敢害我的儿子么?看你还敢害我的儿子么?
花神保看着,连打几个寒噤,心想:自己要是不清楚,糊里糊涂起床解手,把脚一伸进鞋里,百分之百被绿壳子毒虫咬个正着。
这时,赵红燕也醒过来了,她坐起来看见公公花新民还在用火钳戳那东西,听他们说话,也知道些情况,便将身边的花神保一推,还不快道谢?是你爸爸妈妈救了你。花神保一笑,说谢谢爸爸妈妈。
谢么事?金名芳如释重负地说,一块石头在我心里压了20多年,今天晚上总算落地了。她见花神保想下床,就从墙边拿一双鞋,朝鞋帮里一瞄,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就丢给他穿上。
花新民见那绿壳子毒虫死过了心,又把火钳朝右边那只鞋里一捅,里面什么都没有。
金名芳撩一下斑白的鬓丝,笑着说,不可能每只鞋里都有毒虫,那还得了?当年的那天夜里我迷迷糊糊听到那个龌龊说要变一条毒虫,在神保结婚的当天夜半爬进他床沿下的左边鞋子里,今晚看来,果然如此,要是这个事我们蒙在鼓里,没有制止,那就不好说了。
下了床换穿一双鞋的花神保要过花新民手里的火钳,再把那条体无完肤的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