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红荼惊叫起来,手摸脖子,翠英走过来,见一只毛虫,许是风儿从竹枝上抖落的,正好落在红荼的衣领上,爬入她的脖颈。红荼恐慌地跺足、尖叫,手不停地在衣领上挑拨,但无济于事。还是黄琼机智,她说妹妹不要动,我有办法把这毛虫弄出来。
红荼果然就不动了,一泡眼泪挂在眉睫,也止住了哭声。
黄琼从自己的衣眼里掏出一张软纸,照着那毛虫一抓,拧成一个疙瘩,往地上一甩,然后用脚一踹,只听“啪”的一声,那毛虫像爆竹筒子一样被踹炸裂了。是哦,那软纸被毛虫身体破碎而四溢的稠液洇湿了一些。翠英还用一根棍子拨开软纸看,那毛虫死得好惨啦,面目全非,成了肉糊糊的一团。
翠英说:红荼妹妹别哭了,黄琼姐姐为你报了仇。红荼就朝她走近,手在刚才毛虫骚扰过的部位直挠,说翠英姐姐,我这里好痒。
不要搔,那是毒气。翠英说着,把红荼驮起来往回家的路上赶,走了一段路,她感到吃力,就让黄琼驮。红荼没有哭了,但那只手还在脖子上不停地挠。
回到家,两个姐姐争先恐后地将红荼遭遇毛虫的事儿原原本本说给马道英听。见了妈妈,红荼又哭起来,还哭得更伤心,边哭边用手指着脖子说:痒啦,痒。
马道英拉拢红荼看她的脖子,果然红肿了一大块。便说孩子不要怕,妈妈会跟你治好。说着吩咐黄琼拿来一个木盆,将一瓶开水兑在里面;翠英拿来一条毛巾交给妈妈,妈妈让红荼脱了外衣,低头伸长脖子,看着红肿的部位,把毛巾在热水里一浸,捏干,叠成一块,热气腾腾的往上面敷,一遍又一遍,红荼感觉痒酥酥的,直叫。
别叫,别叫,那是毒气,烫死它,就没事了。马道英安慰着孩子。
翠英在一边看着,还帮忙添加热水。黄琼一个劲地说:妈妈真有办法。马道英说:你们两个姐姐以后不要带妹妹到竹园里去玩,免得沾染虫子的毒气。
红荼当天没有再喊痒,但马道英发现她的手还在脖子上不停地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