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绯红,然后看一看桌上无书,直点头。
马文采把倒扣在背后的那本线装书亮出来扔在她桌上,然而走开。红荼将书翻开,见书里夹了一张纸条,心里“扑腾”直跳,她悄然拿出来看,上面现出犹散墨香的两行字:捅破窗纸容易补,损坏阴德难得修。
当下红荼感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很严肃地掴了一耳光,十分沮丧,她越想越恼,竟然捧着那本书掩面哭泣起来。
此时,又来了几个同学,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左猜疑右思量,不知什么缘故。只有马文采清楚,他走过去说:红荼,你不要哭。又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你受了委屈,忍着吧!君子一忍为高。红荼责怨地横了他一眼,又瞟了一下那张纸条,然后站起来往学堂外面跑。
红荼,你这是干什么?马上要上课啦!马文采追上几步放开嗓子说。红荼转过头讲:干什么?你清楚。又掉头直朝回家的乡村土路跑去,再也不回头。
马文采有些后悔,不该写那两句话,那可是伤了女孩子心的两句话呀!人家是对你有意思才捅破窗纸偷窥,你干吗不识抬举,还要写那两句话伤害她呢?但他考虑来,考虑去,自己对她并没有意思,用两句话熄灭她萌生的自作多情的念头,又没有什么不对,是非常正确的,免得她沉湎于这份企图,误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现在她如能醒悟过来,也为时不晚。这种思绪从心空掠过,犹同一只伶俜而翔的小鸟从天空掠过。
第二天,红荼没有来上学,马文采正想找她家长鲍来梓解释一下这件事,准备晚上到鲍家的驴肉馆去,可是一个女人找来了,手里还拎着一袋礼品,且把他拉到一边说:马老师,有喜事呀!我来为你祝贺。
马文采问何喜之有?那女人望着他低声说:马老师,鲍来梓家的小姐红荼看上你啦!鲍来梓夫妇特意托我来向你提亲的。你可知那红荼小姐爱你到了什么程度?马文采听了这话,一种恶心感让他紧蹙眉头。
他禁不住冲着那女人道:你不要多讲,这事不成。我一个当先生的,哪能娶自己的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