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人呢?
胡前没有追上公黄牛,有些后怕。他追到山林的西头,见一棵歪脖子槐树,树身高出地面三米处有几根叉叉,他就感慨,数年前,家养的黄牛也是侵害了人家的庄稼,他没有勇气承认,别人却怀疑是他家的黄牛,这种怀疑慢慢演化成怀恨。
不久,他家的茅屋在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起火,发现也晚了,没有办法扑灭,只好和孩儿一起把一些家什抢出来,他不知是谁放的火,好狠毒的举动哦!他怀疑是那个仇恨他家的人,但没有抓住人家,没有抓住人家放火的证据,即使怀疑也白搭。
当天晚上,熬至天明,他心急如焚,一家人不知该在哪里安身。他想到村子里借一间房,经过山林西头,看见那棵歪脖子树,心中一愣,考虑到村子里租房住还要付房租,哪里付得起房租费哦!
他的女人见他太穷,已跟人跑了一年多,家里的三个孩子,老大才9岁、老二才7岁、老三只有5岁,全靠他照顾。
于是,他起了一个念头,不到村里租房,就在这棵有叉叉的槐树上搭棚,不是很容易吗?很快他把这个念头变成现实,花一天时间,就倚着这棵树搭起了一个草棚。此后,就在这儿住下来了。
在草棚里动炊生活了许久,后来自己烧窑出砖瓦,才做起房屋,搬离这棵歪脖子槐树支撑的草棚。
胡前心慌地追逐着公黄牛,总算追出林子,朝自家方向跑去,但他心里不踏实,害怕因为自家黄牛侵害了别人的庄稼,别人会找他算账或暗里加害于他。
此刻,他的这种意识又空气一样消融了,那是因为那头公黄牛跑到母黄牛身后,非常亲昵地用舌头舔它的那根长尾巴下的生殖部位,公黄牛或许被那臊味熏着了,把嘴巴扬得老高,两个鼻孔朝天,像是排斥一种味道。接着它又重复这种动作,俨然喜欢吃辣的人又怕辣,并且离不开辣一样,那神态衿持而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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