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往回拽的雷卉,果然她的下身是鼓胀起来了,像衣服里塞进了一个凸起的袋子。他既感到脸上无光,又怒火中烧,心里一个劲地自责:怎么这种辱门败户的事情出在我家?
和事佬见雷父铁青着面孔不说话,又用话激他,是留着,还是做人流?你要决断。雷父不高兴地顶一句,这是我家的事,不用别人管。和事佬乜斜着眼睛,暗地埋怨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此刻,雷母把雷卉拽近了门口。雷父指着雷卉对雷母吼道,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送到医院,不打掉孽种不许进这个家门。雷卉双手捂脸在门槛边止步。
到医院要钱哦。雷母数落一句,雷父把手一抓握成拳头,说我要找狗日的雷猛算账去。雷母怕出事,走到和事佬身边焦急地说,给我劝劝老雷。和事佬刚受到他的顶撞,有了情绪,说你家的事我管不着。
自然许多本来不知内情的人,听雷父说出雷猛的名字,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和事佬不再言语,嘴角却浅浅地绽出一丝对雷父报复式的幸灾乐祸的笑纹。雷父一边发牢骚,一边地气恼地上路,一门心事到镇上找雷猛去。
下午卖牛肉的不多,雷猛摆在牛肉摊点上的牛肉还未卖完,他希望有顾客来卖走一部分,再剩一点,到了晚上就送到雷卉家去。这天中午,他很兴奋,把雷卉带进旅社,在那里并未得到满足,因为雷卉怀了他的孩子,他有所控制。雷卉的话还响在他的耳际:我现在已经收不住了,要是父母和外人都知道了,该怎么办?这的确是个问题,他当时没有回答雷卉,但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所以心绪不宁。
这是一天中最空档的时候,来买牛肉的顾客不多,就连到摊位边浏览的人都少。一排卖主,大都坐在椅子上,有的半睁着眼打盹儿;有的叼着烟慢腾腾地抽一口提神儿。只有雷猛没有睡意,雷卉的事不知该怎样解决,他想不出好办法来。眼睛空无目标地睩动,忽然在菜贸市场的口子上,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不雷卉的父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