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注意安全,我也要提醒你。
这一点我清楚。胡娟秀说着就跟他们走出裴家大门,出了村口,几只闻到生人气味的狗,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这次叫,没有开始凶,是一种没有敌意的叫,就好像向胡娟秀母女礼仪地打个招呼。
裴清也许不懂狗的意图,冲着一条伸长脖子叫的灰毛狗吼道,发瘟死的,叫么事?小心老子一枪驱了你。那狗通人性,将翘起的尾巴松弛下来,眼睛还朝裴清他们的方向望了望,不再叫了,耷拉着耳朵,显出一副不再管闲事的样子。
屋后是峰峦连绵的山脉,有一条蟠曲的山路从山麓延伸到山腰处向两端岔开,形成一个不规则的丁字。裴清和游芸登山虽然热汗淋漓,但是不感到吃力,步子也迈得比较稳健,胡娟秀则不行,登了一程山路,就气喘吁吁,而且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穿着平底鞋的游芸回过头来说,妈,你穿这种鞋上山吃力,你就下山去回到裴家等候我吧。
胡娟秀有些不情愿,因为裴清的父母亲她刚认识,不太熟悉,感觉坐在他们一起别扭,但看样子登山自己也吃不消,心里一个劲地埋怨女儿,哪里不好练习射击?偏偏要翻山越岭吃苦头。
这会儿,她对裴清说,在山脚练习射击不一样吗?怎么硬要上山?裴清说,伯母,你有所不知,在山脚下练习射击不安全,曾经发生误伤别人家牲畜的事,我们要吸取教训,免得重蹈覆辙。
胡娟秀说,你们走得快就快些走,我在后面慢慢来。裴清不想把她甩在后头,也没有站着干等,而是放下手里的一只装子弹的布袋,在路边折一根树杆,当拐杖递给她说,伯母,你拄着这个,走起路来稳当些。
胡娟秀道声谢,把树杆抓在手里看了看,就当拐杖拄着走了一段山路,一会儿就有不适之感,她拄树杆的那只手掌发痒,一搔,就发红,再搔,便成了泡状的疙瘩。
此刻,裴清和游芸已经爬上山腰,她甩了这根当拐杖的树杆冲着他们叫喊:唉,这树杆有毒,我沾了它满手发痒。
妈,刚才裴清也沾了它,他的手怎么不发痒?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