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门,即推开半掩的监所铁门,一个看守民警看着她有些张皇的神态,正要问话,她却抢先开口,请问你们知道一个叫裴清的人犯吗?
知道。和她对视的看守民警告诉她裴清前几天就释放了。
胡娟秀有点不相信地问,他不是判了一年零八个月的徒刑吗?怎么现在就释放了?刑期还没有满呢。看守民警对她说话的态度有些不满,便岔开话题,你要找裴清到外面去找吧!他提前释放了,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
胡娟秀知趣地退出监所大门,心想:女儿可能跟释放出来的裴清一起回到裴山坳去了,对,到裴山坳去,一定会找到女儿。
走近国道,胡娟秀又招停一辆的士,对司机说,到裴山坳去。
那可有几十里路,价钱蛮贵咧。司机探出头来说,手里还拿着一张报纸。
你送我去就行了,车费不会少你的。胡娟秀边说边拉开后座车门,低一下头就钻进去了。司机见她不还价,把油门一踩,让车子在国道旁打个弯,就朝裴山坳方向疾驰而去。
后座的胡娟秀心神不定,眼睛在车上瞟来瞟去,司机顺手放在身前车台上的一张晚报不经意地吸引了她的眼球,吸引她的还有晚报上的一个小标题:昨晚一对青年游至江边惨遭鳄鱼吞噬。
她让司机把那张报纸拿来,认真看了那则消息,心里突然悬起一块石头,因为消息上有一段文字介绍:被鳄鱼吞噬的两人,一人是才从监号释放出来的裴山坳村青年裴清,一人是城里姑娘,疑是裴清的女友,暂不知姓名……
哎呀,不好了。胡娟秀突然叫起来,把司机都吓住了,他回过头正要问什么,胡娟秀发急地说,我不到裴山坳去了,快把车开到每周晚报社,我要找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她捏着这张报纸悲戚地接道,我怀疑昨天傍晚,鳄鱼吞噬的那个城里姑娘就是我女儿。
她的嗓音已经哽咽,司机也仿佛为她难过,默不作声地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