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那闻讯赶来的日军若是向江中齐射的话,他们便也只有血染长江水的份儿了!
“商震。”有低唤声在水边响起,那是高雨燕的声音。
“我在这。”商震闻声便走了过去。
女人总是有着男人所没有的特权,至于高雨燕为什么招唤商震那还用吗?这个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
黑暗之中有一只男人的大手握住了一只女人修长纤细的手,在那商震的引领之下,两个人终是蹬上了一只竹筏。
“都上来了没有?还有人在岸上吗?”当王老帽说话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三个竹筏上都有人回答,可岸上就已经没有人应声了,人终究都上来了。
“开船!”王老帽再次说道,于是有竹篙点在岸边一撑,三个竹筏终是离了岸,又过了一会儿随着那江水变深,便有桨声响起。
船桨用来划竹筏,可是谁又会去管呢,能过得长江便好。
有水从竹筏的间隙里渗了上来,蹲在竹筏子上的人们那棉鞋就变湿了,可是,同样又有谁会去管呢,能过得长江便好。
自打上了竹筏,商震和高雨燕的手便没有分开,倒不是商震不想分开,而是当他刚有松开手的意思时,高雨燕那只凉凉的手却是反手又抓住了他。
商震在内心里叹了口气,他又能如何,于是便也只能那样任由高雨燕握着。
由于是夜渡长江,为了防止三只竹筏走失了,三只竹筏都被绳子连在了一起,可纵是如此,竹筏终究不是船,感觉上三只竹筏尽管被士兵们用各种各样的桨奋力划着却依旧是斜斜的往对岸而去。
今天有点半阴天,所以尽管有水光可是远处也是一片漆黑。
没有人知道江对岸是个什么情况,那里到底有没有日军,甚至商震他们连对岸是个什么地形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竹筏能否靠上岸,有时未知所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过了战场,于是高雨燕握着商震的那只手就变得愈发的紧了。
“脚下凉不凉?”商震终究不忍心还是贴着高雨燕的耳边问道。
现在商震脚上的鞋子已经被那江水完全打湿了,想来高雨燕也绝强不到哪里去。
“还好,我往脚上包了油布。”高雨燕转头轻声答道。
只是由于天黑,在这一刻高雨燕那凉凉的唇便擦到了商震的脸上。
商震一颤,而此时处在这寒江之上的高雨燕忽然便有了心中一热的感觉,就仿佛再艰苦的环境也不重要了。
只是高雨燕并不知道,此时的商震忽然便想起了好几年前冬天里一个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