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活像一个废人,让人很难看出这是一位实力达到中等传奇的强者,一位为考古和研究历史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的卷宗学者。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天,一只粗糙的手摇着他的肩膀,将他唤醒,“小王子。”
一个他从小就印象深刻的声音说,“起来穿衣服,至高王要见你。”
看着面若僵石的奥洛特,布雷纳斯露出困倦的微笑,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头可怜的小动物,虚弱如同小猫。
“外面过去了多长时间。”他询问道。
禁魔塔与物质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他已经忘记自己到底被关押了多长时间,所以,他想知道外界过去了多久。
“一天一夜。”奥洛特回答。
谢天谢地,还能赶得上,听到那沙哑低沉的声线,及浓厚的尹玛斯卡口音,布雷纳斯暗自松了口气。
他答应过漠口镇的领主,要与他一起前往沼泽,一天时间,足以让他追上他的脚步。
等他来到父亲高塔的玻璃宫殿,黄昏已经降临。
至高王泰拉曼特·坦舒尔坐在一张耐色瑞尔棋桌后面,把玩着一只玛瑙凋成的棋子,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
他穿着古老而传统的,象征耐色瑞尔帝国统治权的黑甲,并配以龙翼披风、固定样式的臂铠和暗紫色长袍。
但布雷纳斯却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苍白浮肿,周身隐然散发出一股股死气,这让他意识到,他的父亲到底有多久没有使用延寿法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见到他这个样子,布雷纳斯很难过……但不知为何,他又无法说出口,只能喊一句,“父亲。”
“坐吧。”至高王伸了伸手,布雷纳斯坐在棋桌的对面。
“我吩咐他们在你的房间里放一张耐色瑞尔棋桌。”他轻声说,“你应该看到了吧。”
“你让我跟谁下?”布雷纳斯询问。
“跟你自己,很多时候,玩游戏之前,最好先研究一下,对这个游戏,你有多了解,布雷纳斯?”
“足够拥有参与的资格。”布雷纳斯鼓起勇气回答。
“参与……并不代表一定能够获胜,而我只玩我能获胜的游戏。”至高王端详布雷纳斯的脸许久,然后轻声细语说,“为什么?告诉我,布雷纳斯。告诉我为什么?”
“为了耐色瑞尔的复兴。”布雷纳斯说完,嗓音又提高几分,“但是你看起是如此疲惫,如此的虚弱。你是苏尔坦萨的至高王,你应该选择主动出击,而不是躲在这里,让你的软弱令我们蒙羞。”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至高王说,“每次闭上眼睛,我就仿佛看到了耐色瑞尔曾经的疆土。”
“毫无疑问,它在叫你睁开眼睛。”
“睁开眼又能如何?”至高王摇了摇头,“该来的,总是会来。”
“至少比坐在这里等死要好。”布雷纳斯说,“从阴影位面回到这里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就一直在让我失望。”
阴魂帝国明明拥有庞大的施法者集团、传奇强者和浮空城,却直到现在,都只待在幽影海上空,毫无建树,反而坐视不理的让城内的莎尔教会逐渐壮大起来。
他本不想对他如此无礼,但这些话脱口而出。
“是,我太温和、太软弱、太谨慎,甚至对敌人太过仁慈。”至高王轻声说,“然而在我看来,你现在正需要一点这种仁慈,你应该恳求我的宽恕,而非进一步激怒我。”
“你真高尚,我的父亲。”布雷纳斯说,“我自始至终都坚定不移地站住你身边,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背叛了你?”
“你不应该隐瞒着我,私自会见尹奥勒姆,更不应该与漠口镇的领主合作。”至高王的细语轻声里,听不出丝毫感情。
他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