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只是不想让盈娘发觉到不对劲,就编了一个谎,没想到现在会演变成这样。
果然,他当初就应该趁那个机会老实交代,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境地。
卧室外,长安长乐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啜泣声,头皮都在发麻。
娘和爹是在吵架吗?
他们满脸担忧,在门外徘徊,小手伸出又缩回。
进去还是不进去?
“娘子,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岳凌钧低头道歉,将自己的身世遭遇托盘而出,“我是平波侯夫人抱养的长子。当初夫人在乡下生产,见是一女婴,与农户生的男婴交换,将我带入侯府。后因,她产下一子,对我顾忌万分,我不忍她为难主动离开侯府来到这,是想帮她找回她的女儿,回报她的抚养之恩。”
沈盈娘万万没想到岳凌钧的身世如此坎坷离奇,惊讶过后,她十分愤怒,不仅是为她夫君,更是为那个被无辜换走的女婴。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若是个男婴在乡下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女婴却不一定。
她深深地叹气,手掌搭在岳凌钧的手臂上,另一只手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夫君,我,我不知道内情会是如此……”
沈盈娘有些愧疚,但她不后悔。有些事就是得说清楚,不能一直放在心里,要不然隔阂只会越来越大,最后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岳凌钧摇摇头,紧紧抱住她,“这不怪你,是我没有分寸。这些我该早早告诉你的,就算不说,也得做个铺垫,让你有心理准备。”
“娘!你别怕,我们来了!”
长乐捏着小粉拳,一脚踹开房门,自以为霸气十足地吼。
长安跟在她身后,沉着一张小脸,虽一言不发,但他眼神锐利,一眼扫过去,气势十足,不像是孩童,倒像是个杀气腾腾的将军。
沈盈娘和岳凌钧没想到他们会突然闯进来,急急忙忙放开手往后退,但长安长乐还是瞧着了。
长乐摸摸脑袋,满脸疑惑,“娘,爹,你们不是在吵架吗?我都……”
她话没说完,就被长安捂着嘴带了下去,走的时候还顺手把门带上了,他神色无奈又宠溺。
他的傻妹妹啊,还真是看不清局面。
吵架归吵架,但这并不影响感情啊!
长乐不满于哥哥的霸道,气的直跺脚,“哥哥,我与你虽是同胞兄妹,但你也不能如此无礼,再有下次,我定和你闹别扭。”
长安无语。
哪有人当着人的面说要闹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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