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没直接把我脖子拧断,证明他还没真想杀我。小说剧情里,不会还有他掐着女主脖子,要死要活的情节吧?”
她忍不住猜测了一句,叶菁顿时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猜中了。
陈雪莹不由无语,哈,强制爱有时候真的难以理解。
陆昭这种冷血的男人,脑子里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他要掐脖子那是真掐,根本没有调情一说,哪怕他嘴里诉说着对女主的情意,但手上的力道并不小,或许这在他看来,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果然只能在小说里嗑一嗑了。
当然她对陆昭也没有手下留情,那一拳捶过去,他那根肋骨的伤势肯定更加雪上加霜。
她和陆昭之间门绝不会出现单方面殴打,只能是互殴。
“要不咱们还是想法子跑吧?不止陆昭,几个男主都没什么好人。”叶菁想想书中情节,忍不住打了个颤,轻声建议道。
虽然她目前还是安全的,但是陈雪莹此刻的危险处境,其实都该是由女主承受的。
当然书中女主没有陈雪莹这么聪明,处境要更糟糕。
“要是现代,我肯定跟你跑了。可这是古代,往哪儿跑,你信不信,我们还没出城就被抓回来了。北齐养了很多狼,一个个鼻子灵得很,就说陆昭,他自己都承认比狗强,根本跑不掉。”
陈雪莹摇头拒绝,她倒是没有叶菁那么悲观。
“我虽然没养过狼,但是训过狗。你越忍让,它就越得寸进尺,要是你处处都表现出强势的样子,它们反而会承认你的地位,有些畜-生就是贱兮兮的。男主们也一样。”她语气镇定,态度坚决,似乎已经想好了如何驯养他们。
听着她这般自信的话,叶菁立刻竖起大拇指,满脸崇拜地看着她,简直吾辈楷模。
***
当天,四皇子那头灰狼就送了回去,四皇子抱着它好一通揉。
“嗷呜呜——”
“嗷呜呜——”
一人一狼对嚎了半天,显然是倾诉对彼此的思念,以及说那个女人的坏话。
四皇子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他特地查看了一下狼兄弟的命根子,对于那两颗消失的蛋蛋表示哀悼,顺带又诅咒了几句。
只是当他熟睡的时候,他饲养的狼群里,又有一头公狼被带走了,直接送到了公主府。
二喜对着狼心理建设一番,操起刀就开始阉割。
等他行刑完毕,立刻去给公主复命:“公主,奴才已经处理好了那头狼。您若是想惩治那北齐四皇子,可以让人把公狼一次全带来,奴才都阉了,到时候全摆在四皇子的面前,那冲击力肯定很强。”
陈雪莹正在做美甲,她一听这话,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道:“冲击力如何强?”
“当他看到一群摆在面前晕倒的狼,肯定以为它们都死了,那种冲击力肯定极强,绝对会被打趴下。”二喜积极地出主意。
他之前在公主面前,就有狗头军师的意味。
只是这些日子,公主虽然还用得上他,但是却不再询问他的意见,这对二喜来说,就有一种恐慌感,今天抓住机会,立刻就来献策了。
“二喜,你养过狼吗?”陈雪莹问。
“奴才没有。”
她轻笑:“本宫也没养过,但是本宫听说狼特别记仇。你如果把一群狼都摆在他面前,这么大的冲击,你觉得那傻子是会被吓破了胆,还是要拼尽全力杀掉本宫?”
“他敢!”二喜一惊,厉声脱口而出:“公主乃是千金之躯。”
刺杀公主一事,在他这个奴才心底是大不敬之罪,要掉脑袋的,想都不敢想。
但是等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之后,他就知道陈雪莹的意思。
“他为何不敢,这里又不是大燕,他是北齐的四皇子,他才是千金之躯,本宫不过一个外来客,若是把我杀了,大燕又待如何?难不成还会挥师百万,替本宫报仇吗?”
陈雪莹反问,若是二喜抬头看,就能轻易看到她眼中的不屑和嘲讽。
小说里的大燕,明明地处中原地带,国库富饶,可是却兵力不足,每次都被邻国打得抬不起头来,权贵空守着那些财富,只懂享乐。
实际上,如今北齐接受和亲,不过是缓兵之计。
打仗无论对哪一国来说,都是劳民伤财的,更何况北齐还是个穷地方,待北齐休养生息足够之后,就是一举吞下大燕之时。
二喜立刻跪下认错:“奴才有罪,奴才一时冲动,险些酿成大错。”
陈雪莹摆摆手,“无事,你也是一心为了本宫着想,难免有失分寸。”
“至于让人每日只送一头狼过来,而不是一次全都送来,本宫心中有成算。想要训好一头狼,要掌握尺度。若是太狠,直接结下死仇,那就是不死不休,任你之后许下什么好处,都是无用功,他一定会伺机报复。”
“当然也不能一味的退缩,像这种钝刀子割在身上,他起初可能不在意,但是日积月累,他就会发现其恐怖之处,而且还是无法抵抗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轻声呢喃道::“本宫真希望尽快看到,把一头狼训成狗的那天。”
二喜听到她这念咒一样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背冒起一股凉意。
他怎么觉得,自从到了北齐之后,公主殿下似乎变了一个人,完全向大变态发展了。
“啧,叶菁,你怎么又把凤仙花汁弄出来了,看看这满手的红。怎么笨手笨脚的?”
正在二喜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就听到公主埋怨宫女的声音。
他顿时又否定了方才的想法,肯定是错觉。
咱公主还是那浑身娇气的金贵女子而已,怎么可能成为大变态?
演武场内,四皇子一身黑衣,少年的身形偏瘦且挺拔,光从背后看,简直是未来可期。
但下一秒,他就忽然身形怪异地趴在地上,完全不像个人,却像个野生动物,嘴里也开始发出怪腔,吱哇乱叫。
他对面站着一排灰狼,在外人看来,长得都差不多。
但在四皇子眼里,显然不是这样。
他开始扯着嗓子点名,每喊一声,都有一头狼应和。
“嗷呜——”
“嗷呜——”
直到他第九次嗷呜了一声,却是无狼应答。
他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狼回答,显然这是少狼了。
四皇子看向场边站着的太监,冲他呜呜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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